哄打赌。
“真恶心。”
孙青儿二话没说,直接将酒瓶扔了回去,一个青年扬手去接酒瓶,可紧接着青年就大呼出声。
“完了,完了。”
“你这女的怎么回事儿啊,玩不起就出来玩嘛,你知道这串念珠有多贵吗?”
青年话罢,另一个绿色寸头青年指着孙青儿嚷道,随后就见七人同时起身,朝众人走来。
“摊上事儿了?”
经历过社会打手的毒打,也见过夜执阳徒手制服三人,自认是见过大场面的钱不庭纳闷儿道。
“不打紧,注意隐蔽摄像。”夜执阳低声道。
“嗯。”
这点儿专业反应,钱不庭还是有的。
“刚才就是放酒瓶力气大了点儿,滚到你这儿的,可你看看。”青年手里的念珠丝线已经断了,有两颗米黄色的珠子也碎裂成了两半。
“这可是我妈转了半辈子的念珠,还是真玉,你说怎么办吧。”
青年的嚷嚷声很大,周围有几处野炊的游客都好奇而来。
“阳哥,《疯狂的石头》我看了。”
人群之中,钱裴轻轻拉扯着夜执阳的手袖笑道。
少女半月前在公交车上吃过亏,这种骗术已经能一眼瞧出。
“吃一堑长一智。”夜执阳笑了笑,并没有着急处理。
先前他盯着这几人时,这个膘满肉肥,有着两条大花臂的青年正一颗一颗拨动着念珠,当时他还心想,这个时代的人究竟是怎么了?
在网店买一套廉价的红绸衣,去民宿找个钟点房,不开灯点根儿蜡烛,就敢在简讯圈发表看破红尘的感悟。
自己都揭不开锅了,在犄角旮旯里搜两篇财经类的文章,再找点儿网课攻略,就敢在媒体平台教穷人年入百万。
这青年更离谱,看起来也就刚二十出头,大好的年华奋没奋斗是两说,周末带个妹子兜兜风也不是不行,可把酒言欢的时候,就没必要装佛攒珠了吧。
当然,心中千般言,他也就是乐得一笑,肯定不会说出来,可碰瓷碰到他们这儿,是不是忒不明智了?
“真玉?”
瞥了那串念珠一眼,孙青儿顿时气乐了。
“不好意思,我可是文物局的人。”
孙青儿捻过两瓣儿碎珠,对着一旁的围观者道:“各位,但凡对玉石了解的都知道,成色上好的玉色泽鲜艳,透明度好,裂纹、黑点极少,差一点儿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