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落在我脸上。
对不起,我尽力了,我也以为能治好的。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谢峤握着我的手,一遍遍、一遍遍地说。
之后的半个月,谢峤和父母轮流陪着我,监督我吃药。
药物让我越来越恶心,副作用愈发明显。
我开始大片大片地掉头发,不管是饭还是药,只要吃进去的无一例外都会吐出来。
我想说算了,我不想治了,但看着他们奔波操劳的样子我始终说不出口。
如今伦敦已经快四月了,窗外枝条嫩绿,又抽了新芽。
再一次把药物全部吐出后,我真的不想坚持了。
我写了一封信,把它放在书桌上。
之后反锁了卫生间的门,坐在浴室内手中紧紧撺着枚戒指。
“沈酿...沈酿...”我喃喃道,意识渐渐模糊...
思绪飘回到学生时代,那是我记忆中为数不多的一点甜。
沈酿站在树下喊我的名字,“温如故。”
音色如珠玉般清泠动听...
真好啊,即便在他最恨我的那几年,我们也是有过一段好时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