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陡峭。
“小心一点。”
油灯照亮脚下的路,白拿铁和小雨医师,小心翼翼,慢慢把尸体抬下来。
靠近太平间,首先嗅到的,就是潮湿的臭气!
白拿铁不知道这臭气从何而来……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想……尽量憋着气,把尸体抬进去。
找个地方,放下尸体。
白拿铁心中,突然有违和感。
张婆婆这样的彪悍大妈,怎么会吓成这副德行?
死者真的是因伤而死么?
会不会是死于非命?
张婆婆被吓成那个样子,真的是因为死人么?
还是说……她看见了什么?
白拿铁下意识,摸摸腰间的左轮。
……
又是一天夕阳西下。
霞光绚烂如火,照进窗台,照在宿舍的地板。
白拿铁从地洞里爬出来,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
“练习枪法,可真难啊。”
他的手臂很酸,眼睛也很酸。
今天用自己绑的稻草人,练习一整天枪法。
上午的时候,已经能命中稻草人的双手、双腿。
中午的时候,已经能命中稻草人的胸膛、腹部。
下午的时候,已经能命中稻草人的脖子、脑门。
但是,仅仅只是“能命中”。
瞄准了,有的子弹能命中……也有的子弹不能命中……
距离“二十米内指哪打哪”,还稍微有点远。
白拿铁并不沮丧,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整个镇守官大队,都没有一个神枪手。说明这个职业,必然是非常难的。没有一些时日,恐怕磨练不出。
倒有个意外惊喜……
白拿铁握着手里的左轮枪,感觉越来越亲近,越来越熟悉。
熟悉它的扳机,熟悉它的击锤。
熟悉它冷硬的握把,熟悉它击发的声音。
越来越感觉,这把枪,好像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么熟悉,有用么?”
白拿铁皱皱眉头。
他轻轻用力,手指拨动,左轮枪像耍杂技一样,在他掌中转了好几圈。
“反正……肯定不是坏事。
“先去睡一会儿,然后上班。”
……
夜晚,天空的云彩遮住了星和月。
白拿铁坐在小马扎伤,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