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群士兵哄然而来。
公孙瓒脸色一变。一天一度的骂城又开始了。
只见此群士兵丢盔弃甲的,一副懒散不堪的样子,席坐在一箭之外的距离,对着城头上嬉笑怒骂。
辱骂的言辞极其不堪,先是骂公孙瓒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战,后面竟然扯到了公孙瓒妻子刘氏身上,语句极其下流。
公孙瓒勃然大怒,取过一张三石的硬弓,拈弓搭箭,狠狠的对城下的士兵射了过去。
长箭呜呜破空而去,只听一声惨叫,长箭居然射中一名士兵面门。虽然已到百步之外,却也射得那名士兵捂着脸上的长箭,连连惨叫,而后摔倒在地。
城楼上响起了幽州军将士的叫好声。
公孙瓒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主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公孙瓒缓缓的回头头来,却见是田楷,脸色稍缓,疑惑的望着他。
却见田楷走近身来,满脸凝重的说道:“末将近日一直在回想武桓之败,觉得必是内奸走漏了消息,甚至骗开了关门,否则红枫塞决计不会如此轻易被击破的。”
公孙瓒叹了口气:“邹丹乃平庸之辈,而袭营的主将颜良武勇过人,副将沮授,也是老奸巨猾之辈,岂能不败?是我大意了,休得疑神疑鬼。”
田楷摇了摇头道:“邹丹虽然平庸却极其稳重,红枫塞极其险要,又有强弓硬弩把守,若非内奸,恐怕不会如此轻松被破”
话未说完,便已被公孙瓒所阻止:“此事休得再提,临阵猜疑,最容易产生内乱,凡事小心即可,你、单将军、严将军和关长史(关靖)都乃我多年至交,绝不会出卖本侯,其他又有谁能骗开邹丹的关门?”
说完掉头走下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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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易侯府。
厢房内,灯火如炬,烛影摇红。
一人,一琴,一曲。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琴声淙淙,歌声低沉。
一曲歌罢,公孙瓒端坐在琴案之后,久久不语,满脸的萧索之意。
“生死两茫茫,二十年了,白儿也到弱冠之年了。原本等得武桓之战结束,便给他行冠礼,可惜这小子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