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幕下,丧钟镇的钟塔上。
敲钟人披着露出下巴的斗篷,沿着螺旋的阶梯缓步离开。
手上提着的烛台,释放的荧荧之光,映照出下巴上的一绺稀疏胡须。
他的背脊有些弯曲佝偻,步履带着上年纪之人特有的迟缓,显得很是平缓。
“咳咳。”
短促的咳嗽声,忽然在逼仄的楼道内,十分响亮。
之后在一声‘颓’的释放中,吐出浓痰的敲钟人,继续提灯上路。
但走下钟楼的最后一级梯步,他突然看到两只穿着黄褐色的皮鞋,出现在跟前。
“你是谁?”
收脚顺着光洁的鞋子,向上抬头追溯来者的样子。
但敲钟人的视线,停留在黄色的衬衣衣领,正要看清之时,手上的烛台怦然碎裂。
“哦,普通人?”
伴随着自问的疑惑,敲钟人的双脚骤然离地,被对方提着领口拎了起来。
“告诉我,老头,为什么这个地方,只有这里有个钟楼显示时间,其他地方却没有任何钟表,说!”
“咳咳,我有点……喘过不气,年轻人。”
眼看这老东西,确实经不起折腾,来者将他放下,再度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哦你是想知道时间之谜?”但敲钟人好像耳背,有点听不清。
“老头,就是这个,我的时间有限,你识相的最好说快点!”
“年轻人,我年纪大了,想快也快不起……等等,能别对老年人动手吗?”
话没灯说完,敲钟人的双脚再度离地,他连忙告饶着对方,算是知道今晚这道坎是躲不掉了。
于是又被放下后,给这位暴躁的‘访客’,讲起了关于小镇的往事:
“丧钟镇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我父辈在的时候,他们都称这里是‘屋维镇’,意喻‘被大海包围的镇子’。
你的口语很陌生,应该是外地来的吧。在来到这里的后,见过镇子外面的大海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敲钟人说得很肯定,像在给小辈讲故事,不需等待对方的回话,语气一顿继续道:
“那个时候,这里还是穷乡僻壤的小渔村,连进来的路都是我父辈先辈们,一脚脚踩出来的。”
“别啰嗦,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暴躁的访客,再次物理打断了他。
显得很不耐烦,似乎在焦急着什么。
“哎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