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妹妹怎的还不给母亲传话请安?孝道在上,妹妹此举没的让下人们说咱们金府主子没规矩。”
又来了,这话上次这女人也说过。
“这话二姐姐就说得不对了,得是什么没规矩的主家,才能养出敢点评主子,乱嚼舌根的奴才?”
金翘翘怒极反笑,“好个伶牙俐齿的金家三小姐!我们走——”
看着金翘翘气急离去的样子,荷香快意的笑了,“恭送二小姐。”
“等一等——”
温玉听见外面被她气走的金翘翘,再想起桂香这背主的丫鬟,眸光一闪。
“二姐姐不如把这一心为你的桂香带回去,也算是全了你俩这主、仆、之、情。”
金翘翘身形一顿,美目微瞪,懊恼地瞥了杵在门外的桂香一眼,“还不快跟上。”
等人都走了,荷香蹦蹦跳跳的进了房门。
“小姐,你今天太厉害了!你没看到二小姐的脸色都发绿了,还有桂香,露出吞了苍蝇的表情……”
希望小姐能一直厉害下去,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受欺负了。
看到小姐睡着的棉帐,荷香鼻头一酸,这金府有头有脸的奴才,用的都是纯棉布的帐子,她家小姐以前用的可是江缎。
“好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快来伺候我起身吧。”
春日的晨风微冷,温玉裹了裹身上半旧的披风。
来到这里十天了,这十天里,无论她干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都没再听到细微的东西破碎的声音。
难不成她真的只能被困在梦之境不成?
摇了摇头,无视周围奴仆或好奇或害怕的目光,温玉搭着荷香的手,就要回芳草院。
“三小姐。”
柳嬷嬷目光闪烁着,颤抖着身体走到离温玉五步远的地方,见温玉看向她,她抖得更厉害了。
府里可都传开了,这位三小姐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几日杖杀了不少奴才,还伸手把大夫人的嫁妆从二夫人那里要来不少。
“有事快说!”
柳嬷嬷还做着行礼的动作,不敢起身,“老爷回来了,二夫人让您过去前厅。”
金老爷回来了?
温玉心中一动,从荷香的只言片语中,可看出梦主对这个生父还是很孺慕的,一直渴望着父爱。
虽然她不明白宠妾灭妻,冷眼旁观女儿被磋磨的金老爷,有什么好孺慕的。
不过,倒是可以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