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铜铃,左顾右盼,手指有节奏地在摇晃的桌面上不断敲击着,看起来精力充沛,丝毫没有疲惫感。
“你小子还真能熬啊,不过我劝你别负隅顽抗了,你的事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现在现场只有你的指纹,凶器上也有你的指纹,证据确凿!”马保国厉声呵斥道。
李天雀没有反应,看了看马保国,又毫不在意地移回了目光。
“你这样死撑着是没用的,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你是重大嫌疑犯,我们最多可以拘你37天,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么熬下去。”
马保国和其他两名干警之前已经轮番用了种种手段试图撬开李天雀的嘴,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此时也已经有些倦怠了。
现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什么审讯技巧了,只是单纯有些不太甘心而已。
但让马保国没想到的是,这次李天雀竟然开口了。
李天雀缓缓抬起了头,幽幽说道:
“老兄,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至于其他问题,在你接到上级放人命令之前,我没义务回答你。”
马保国猛地将烟头摔在地上,怒视了李天雀一眼,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马保国心说自己实在是有够倒霉的。
偏偏在履职的最后这段时间竟然摊上了这样棘手的案子!
更糟糕的是,虽然李天雀目前是重大嫌疑人,但却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而且这马保国虽然在穷乡僻壤呆了这么久,但能力水平还是有的,从李天雀的行为状态来看,他还真的不像是杀人犯,顶多也就能口头吓唬吓唬他了。
不过事关重大,马保国还是已经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现在他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等上面的回复。
在这关键的节点,他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自然不可能自己贪功冒进。
更诡异的是,这个家伙明明卷入了一场杀人案,但表现得实在太镇定了,而且似乎还有着什么强大的背景,报出身份后就笃定认为自己最后会放了他。
不过让马保国稍感庆幸的是,幸亏死者是科研队的人,如果是乡里的牧民被这么残忍的杀害,恐怕现在派出所门口都要炸锅了。
仅凭派出所的微薄警力,李天雀怕是一定会被那些发飙的牧民直接拖走。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李天雀每天就在审讯室里吃喝拉撒,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发呆,偶尔还在桌面上敲出一段音乐。
马保国时不时就过来一趟,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