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同你进到我们商队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呢?”白仁敏疑惑道。
背对着他的尉迟怀稍顿了顿,口中掩饰不住激动道:“我是来替祖母报恩的。听我父亲讲,当年祖母其实是在逃亡的路上、躲避鞑子的追兵之时,幸好碰到了那支商队,得了商队首领的庇护,这才能平安地抵达大齐。不然真不知她一个孕妇,如何能幸免于难。”
白仁敏静静地听尉迟怀诉说着他自己的身世故事,手中的匕首不自觉地松了松。
“由于我祖母当时十分害怕,在路上也未曾同他们有过交流,因着听他们会讲些西戎别的部落的语言,本以为他们是西戎的商人,但后来细问之下才知晓他们是大齐人。在他们抵达了大齐之后,那伙商人将我祖母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客栈之后便扬长而去了。我祖母未来得及问他们姓名,所以后来一直想着要找到这支商队、亲自向他们的首领道谢。”
“但是我祖母后来都再没有在京城里遇见他们了,只到了最后才听着旁人描述,觉得好像是寿恒义的商队。但是她一介老妇人,我家那时又一穷二白的、没有拿得出手的谢礼,总也不好因着这点儿小事直接去府上寻,没得叫人当成疯子赶出来。于是她临终前将此事托付给了我父亲,令我父亲继续完成她的遗愿。”
“可我父亲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做工的,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四处打听。我从小也听闻了祖母讲起此事,又偏家中仅有我会些......旁门左道的,于是我便时常趁着空闲的机会就去京中各家的商号或者府宅附近去瞧。经过多番打听、加上比对我祖母临终前对那支商队的描述,我后来便认定了当年应是您的爷爷或者太爷爷在去西戎行商之时救了我祖母。”
白仁敏仿佛听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一般,十分错愕道:“呃,既然如此,你也应知晓我家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府第,直接请你父亲登门来问便是了。再说了,这其实真是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又何须费这般功夫?”
尉迟怀却摇了摇头,道:“可能这件事在小少爷、甚至您家老爷的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当年国破家亡、夫君崩逝的我祖母来讲,这确实是大恩一件。”
说到这里,尉迟怀又低下了头,因为他被反剪着手,所以白仁敏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语气有些懊恼道:“只是我家一直清简,拿不出像样的谢礼来。祖母倒是有些珠宝手艺,但当年在京里总寻不得用处,闲暇之余只能教给了父亲和我。”
“到了前一阵子,我听说北方的战事吃紧,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