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得知孙家捐掉一笔巨款的街坊邻居怎么想,孙氏医馆确实换来了几天清净日子。
江茕星在医馆后面刚收拾出的厢房里住下,就此过上了一边修炼,一边在医馆帮忙的平静生活。
数日后。
一个衣着体面的清瘦中年男人走进孙氏医馆,环顾四周。
此时医馆正忙,孙爷爷和孙素曦一里一外,都在忙着接诊,阿萝在旁边跑腿打下手,江茕星看来看去,好像只有坐在柜台后面的自己比较闲,便主动出声问道:“客人是要抓药吗?”
看他行走如常,面色红润,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不像是来看病的。
清瘦中年男人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对上江茕星:“这里就是孙氏医馆?”
江茕星点点头。
中年人走到柜台面前:“我是东湖张家管事,要定一批药,十天后就要,你们能做多少?”
听起来像是个大生意,江茕星细细问过他的要求,最后道:“这我做不了主,得等晚上问过爷爷才知道。”
张家管事并不意外地点点头:“那我明天早上再来——若是缺少药材,也不必多虑,我们这边可以提供。”
晚上。
江茕星在饭桌上将这件事说了。
“东湖张家?他们好像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生意,怎么突然要这么多药?”孙爷爷疑惑。
江茕星捧着碗喝了口汤:“今年西边旱灾,据说要安顿流民,全城的世家望族都要捐款捐物,药丸只是其中一部分。”
“给流民的?这是好事,既然如此,我今晚拟几个方子,明天等那位管事来了,好好跟他谈谈。”孙爷爷道。
“他要得多,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价便宜一点?”孙素曦试探着问。
孙爷爷不赞同地道:“这等事怎么能要酬劳?”
人小鬼大的阿萝朝着房梁翻了个白眼:“爷爷,您再这么贴补下去,我们一家就要饿死啦!”
江茕星也道:“那管事说了,是听说我们给城西慈幼局捐了一大笔钱,才找上门来跟我们做这笔交易。如果免费,反倒像是他们特地来敲诈我们,说出去多不好听。”
这倒也是……
孙爷爷权衡片刻:“好吧,那就给他便宜一些。”
这事就算是商定了。
过了一会儿,江茕星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东湖张家,好像跟梁家是亲家,这个订单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孙素曦诧异:“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