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也是想查明失火原因,只是过于鲁莽了些。”
玲玉瞧着弘历虽是不在意但却没生气,心下胆子更壮了壮,“嫔妾相信乐羡妹妹是不会做纵火这样的事情的,想来前些日子天干物燥的,便是丁点的火星引发的大火也有可能的,乐羡妹妹平白挨了二十棍子,心中不知何等委屈呢!皇上……”
她探身拉住了皇上的衣角,哀哀戚戚地祈求道:“嫔妾想求皇上能不能让嫔妾将乐羡妹妹……”接到钟粹宫中。
后半句还没说完,弘历斜看了玲玉一眼,开口斥责道:“你还为她求情吗?怡嫔便是为她所害,她谋害皇嗣,本该是死罪!朕念着往日的恩情才让她在冷宫苟活,忻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玲玉见弘历发了火,当即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嫔妾只是不相信乐羡会做这样的事情!”
“休要再说!”弘历起身拂袖而去。
玲玉软在了地上,绿竹和墨竹上前搀扶,道:“娘娘何必呢?皇上好不容易才来一回……又惹恼了。”
弘历直出了钟粹宫面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没走多远,李玉便眼尖的在地上发现了那翠雕葫芦镶金别针,连忙捡起来“咦”了一声。
弘历瞧着李玉面色疑惑,便问道:“李玉,什么东西?”
李玉连忙双手将别针奉上。
弘历把玩了一下,嘴角有了一丝笑意,似有若无道:“这是朕赏给她的东西,怎么到这儿来了?”
弘历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乐羡了。
李玉小心奉承,说道:“这是皇上您当日赏给霍卓氏之物呀,许是那日大火,不小心遗失了也未可知,也或许这东西在承乾宫中放着……”他说着四下看了看,“这儿离承乾宫倒是不远,可能是宫女收拾屋子带出来落下的呢?”
弘历则是露出意味深长地笑,他虽不知道是谁将此物放在了这里,但是这必然是那个女人的小伎俩,他回头看了看钟粹宫的方向,不免以为是玲玉帮着乐羡做了此事,吩咐李玉道:“今天晚上召忻嫔侍寝。”随后压低了声音,“后半夜把纯贵妃接来。”
李玉不解皇上的意思,但是自己的主子向来做事让人捉摸不透,便连连点头。
时至三更的时候,乐羡因自己的伤痛无法入睡,正在艰难地上着药。
茹仙今一整日都在昏迷,这让她忧心不已,弘历虽准了黄元日日前来,可今日黄元并没有来。
两个人一日未进食,喝的水还是一个半疯不疯的疯妇端来的,泥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