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0年代初,江城还有不少包办婚姻。
刘俪和她结婚的对象总共就见过两次。第一次相亲,第二次新婚。原因是男方愿意出一大笔彩礼。刘俪的爸爸当时患上了一种罕见病,急需这笔钱。男方也是个穷苦家庭,本来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为了娶老婆也是豁出去了,找到一家船务公司签了两年死约,凑足了三十万元,婚事就算成了。
刘俪父母家和陈丹一家是邻居,就在隔壁。
结婚那天,刘俪在家的时候还很坚强,一到男方家就懵了。男方家在棚户区,一个小弄堂里住了几十户,他们家就100多尺,还住着父母和妹妹。新婚没有新房,也没有新床,只有一张红色的帘子隔开两张床。他父母的双层床上面睡着妹妹,他们的双人床,白天还要收起来。
“不行!”刘俪吓坏了,男人要脱她的衣服,她死活不肯。“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他们都听得见!”
“不会的,他们都睡了!”
“睡什么?哪有老年人睡觉不打呼噜的?”
“我···”男人想起往日的情形,没再说话,他虽然粗鄙,却不打女人,只喝闷酒。第二天,男人随着远洋的航船出发,为期两年。
刘俪实在受不,回娘家,她还有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弟弟和陈丹是同学。四人住着还宽敞,父母觉得亏欠她的,也就默认了。
陈丹随着时光倒流的那天,是刘俪出嫁的日子,第二天,是刘俪回娘家的日子。
这之后的两年,陈丹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刘俪。
陈丹知道,这世上,只有刘俪才是除了他父母之外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把他叔叔侵占他爸的财产以及虐待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刘俪,刘俪当天就想到儿童福利中心举报,被陈丹制止了。
“为什么?”
“俪姐,没有证据,我想你当我的监护人,我不想住到别的地方去。”
“嗯,我当你监护人是没问题的,要怎么办呢?”刘俪被陈丹的冷静感染,没注意到自己居然问一个12岁小孩的意见。
“一定要拿到他们虐待我的证据,所以,俪姐,你能不能给我买一个摄像机,我想用它录下来,到时候就有证据了。”
“嗯,这个可以,我尽量买个小型一点的。你好聪明。”刘俪忍不住捏一捏陈丹的脸颊,这是他们以前经常做的。
“俪姐,我长大了,好吗!”
陈丹转头,用嘴巴接住刘俪的手指。
“咦,恶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