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两层,之前可能放着生产机器和流水线,现在只剩下一处处作坊台子。
闷热是第一印象。
10月了,这里常年没人,没有通风,被太阳晒了一天后,热气蒸出来,确实和蒸桑拿一样。
“陆老板,通风不行啊,减5000。”曹闲随口道。
陆明诚哭笑不得:“还有杀价这一说?”
曹闲卖惨:“学长,你出身富贵人家,不知道咱们这些穷学弟攒钱的不易啊。这边窗户也不行,减5000。”
“这就1W了?”
曹闲哀叹:“唉,居民楼里装修一扇窗,现在都3000起步。你数数这里有多少个窗子,5000真是良心价了……”
陆明诚气的两鼻子冒烟:“还有什么地方,一气指出来。”
“金子,你说!”
曹闲哪懂这个,其实他觉得不错。孙瀚也说陆明诚给的价位合适,但杀价是良好美德,能便宜自然更好。
金昱开道:“我看这厂房外墙得加固了,我们老家修庙得好几万,这加固费减2W不过分吧?”
曹闲:“……”
陆明诚:“……”
金昱开干咳道:“瓶子,你再说说!”
陆明诚瞪大眼睛,看向顾瓶子。
顾瓶子干咳道:“学长,作坊工具的磨损太严重了。你看这几个窑炉,十年前淘汰的吧?这不得减3W?”
当代烧瓷,又是城里,土窑肯定不能用。现在没几个人有当年窑匠那控火功夫,再说排烟都得被罚的裤衩都不剩,都是用的机器辅助。
这三个窑炉是半自动化的,还是最小的型号,怎么看都不值钱,还得倒贴钱拉走啊。
陆明诚大无语:“你们是搞工艺、玩修复的,又不是烧窑为主业。这几个炉子也能用啊!”
算下来,这仨人砍了6W了,陆明诚欲哭无泪。
顾瓶子嘟囔道:“你说过是卖作坊,曹闲收了也得用得上啊。”
陆明诚投降:“打住,三位大爷!陆某错了,饶学长一次好吗?再别砍价了,再砍我回去得跪搓衣板了。”
曹闲嘿笑,发了陆明诚一根烟:“学长,都是实话,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们仨商量一下。”
三人来到厂房二楼,这里有个平台,能看见外面的风景,能看见里面的工作,曹闲对二人道:“怎么样?”
金昱开道:“陆学长挺实在的。除了这些工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