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却整齐干净,衣服并非玄光所化,是真的衣服。住处也多有生活用具,怕是女人居住在此很久了。
一见面,曹闲看清了那个女人恬淡的面孔,又不淡定了。
又一个幸轻愁……
不过好在这张脸还比较亲切,曹闲拱了拱手道:“深夜到此,打扰大夫了。”
树妖女人脾气还是温和,闻言摆摆手:“军爷客气,树妖非人,无须久睡,我常年行医,深更半夜也常有病患求诊,无妨。这两位朋友是你需要救治的部曲吗?且坐。”
曹闲刚要解释,灵狼便蹲坐在石墩,歪着头嗅了嗅:“你是幸老大?”
“有趣,我化形后确实以幸为姓。但我可不是什么老大。”
女人也歪着头嗅了嗅:“纸身墨魂?你莫非是一条刍狗?也不像啊……”
曹闲瞪大眼睛,看向灵叟,小声道:“她在说什么?”
灵叟觉得曹闲有些没文化,低声解释道:“古时结刍为狗,用以祭祀。那是祭天用的草狗,祭天后基本没用了。她在推测灵狼身份。”
灵狼道:“幸老大,我最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你帮我看看?”
女人倒也没拒绝,见到来者都不是凡人,便显化玄光,手指猛然长出根须,刺中灵狼灵台。
曹闲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不是诊人的医术。
片刻,根须拔出,女人讶异道:“你体内汇有一方神格,稍显微弱,身上无病无灾。看来不是你得病,是那位老人家吗?”
曹闲想说什么,灵叟也起了好奇心,抢先一步道:“麻烦大夫为老夫看看。”
灵叟挤走灵狼,女人嗅了嗅,哑然笑道:“刚刚那纸身墨魂的刍狗脱胎于你,却独立成形,老人家原来是地境前辈,只是缘何落得如此下场,地境之躯破损,回落人境?”
灵叟见到她说的头头是道,哀叹道:“我乃一荒村古卷,偶然诞生灵智,后受人供奉。本想以本命古卷,效法女娲娘娘化《山河社稷图》,结果考虑欠妥,元灵流失,回落人境。实在惭愧……”
女人依法诊治,蓦地一笑:“老人家不必劳神,人各有命,虽不幸,却又大幸。你本来回落人境,元灵大损,可之前诞出那刍狗已有神格,可反哺于你。既然是怪物本体,那也不在乎寿元,要不了十几二十年,依然能恢复地境。”
灵叟拱手称谢。
女人对曹闲道:“军爷二位部曲都无病无恙,是多虑了。”
曹闲总算有机会说话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