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不是人，这是台下一个喝多了的老头说的，喝多了，胡话就多了，有多少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呀，天特别的黑，我家住的地方又远，等我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早就已经开始宵禁了。”
老头喝的满脸通红，说着话还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摇了摇已经不那么清醒的头，在旁人的催促下，继续开口说：
“嘿，你可知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一个穿着灰色的长袍的人就这样站在街头看着我，那眼睛，那眼睛现在我都还记得。”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老头哆嗦了一下，酒似乎也醒了一些，但是挨不住旁边的人继续劝酒，又喝下了几口。
“白里透着红，你知道那样子多可怕吗？就像是野兽一样，我被看着心跳都差点跳没了。”
老头说着还拍了一下胸脯，拍的“咚咚”响，不过好像是用力过头了，拍着拍着突然停了下来用力喘了几口气。
“不过我是一个命大的人，当时就有一个满头白发的人突然在我眼前出现，把那个灰袍给抓走了，我一开始还以为见到了鬼，到后来才知道，那是林家那个叫什么的家主，只可惜好人不长命，没等我去感谢他呢，他就被我们新城主给逮住了，那天在城主府上那么大的爆炸声，真是可惜了呀。”
老头说着还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也不知他说可惜是可惜没能给林家家主倒一声谢，还是可惜林家家主就这么没了。
后面的就是一些胡话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陈志远也就不再继续听下去了。
空闲的休息时间很快，陈志远也在月初的第一天如期早早地到炼器堂报道了。
“一个月二十把青虹，要至少纂刻上三个铭文，外加刀鞘二十件，有没有问题？”
欧阳禹水依然是第一个到炼器堂的，即使陈志远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了。
“没问题。”
青虹就是陈志远第一次看欧阳禹水打造的长刀，算是南山门的制式装备了，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都打了一年的青虹了，现在还要继续打，而且又没见到外面有卖，不过干活就对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对了，要是做完了，你也可以接一些私活给自己赚外快，不过材料还是得自己去买的，当然，你也可以直接买南山门的，价格的话就是按市价。”
“好的，谢谢。”
陈志远闻言点点头，便朝自己的炼器室走去了。
炼器堂给每个炼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