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档次。
速度由快变慢，再到后面，陈志远几乎是指尖每行走一寸都要耗费极长的时间。
一柱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在陈志远感觉到灵力已经难以支撑，而神识也即将枯竭的时候，指尖勾画出最后一笔，“叮当”一声，百锻钢掉落在了桌面上。
“如大家所见，这是我目前的极限了，十三层，虽然没能达到《多重铭文》里所描写的每层刻一道铭文的境界，不过作为炼器炉的材料也已经足够了。”
“十三层！我的天，十三层！”
“十三层等于多少道铭文了？”
“六道，一个铭文位，顶得上六个铭文位了！”
“一品炼器炉只需要六层，十三层，估计已经到二品炼器炉的标准了！”
“不可能，二品炼器炉一定要二品材料，不然就算成炉也不能保证质量。”
陈志远完成后，便先退到了一旁休息先了，连续集中精神持续了一个时辰，陈志远也有些顶不住了，前面还算轻松，到第四层开始，每一层的难度都是加倍的，到第十三层的时候，陈志远已经是寸步难行了。
下面的学徒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一干前来旁听的炼器师已经上手研究陈志远这块刚刚炼制好的百锻钢了。
“十三层确实是少见，目前东炼器堂能有多少人做到十三层？”
“欧阳大师应该可以，其他人，老张头行不行？”
“不行不行，我年轻那会可能还会想着试试，现在不行了。”
老张一听说到自己，马上就摇头否认了，确实他的修为比陈志远要高，炼器经验也比陈志远丰富，但是这种技巧上的事，还是得用实力来说话的，炼器不会骗人，不行就是不行。
“啊，那这岂不是说小袁他在我们东炼器堂是独一份的了？”
“那肯定，换你来，你可以吗？”
“我肯定不行，换我来我得用叠钢法才行。”
“叠钢，他叠起来得有二十多三十层了。”
“是神识，他锻炼过神识。”
众多炼器师还在讨论的时候，欧阳禹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们的背后了，一语就点破了这其中的关键。
“他还有时间锻炼神识？”
老张刚开口问了一句，忽然想起陈志远前不久才从他那里换了一些丹药，正好是和神识有关的，便闭上了嘴。
别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