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将秦静汐交代过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针对秦朝久的事情,尽数数了一遍。
秦朝久脸上无波无澜,这一切全都是她早就知道的了。
可初次听见这些话的沈雅君却被惊讶得目瞪口呆,后背发凉。
她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一日发生在沈府别院的事情来,分明秦静汐什么都没有看到,却信誓旦旦地笃定了进去的人秦朝久。
原来,那件事并非是偶然。
秦静汐她从秦朝久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故意针对她,算计她。
“按个手印。”秦朝久将一份按照梅枝口述的内容写好的一张口供放在了梅枝的面前。
梅枝毫不犹豫地擦着头顶伤口的血迹,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她抬头之时,眼中竟露出了一丝快意。
她年幼之时就被卖进了侯府,可以说是与秦静汐从小长到大的,她自认为除了主仆的情分之外,也该还有一丝姐妹之情。
可直到她被卖出侯府,卖到青楼,也不曾见她来找过自己,甚至就连托人问一问她的消息都没有。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本本分分地做她的丫鬟,所有的错她来扛,所有的打,她来挨。
没有人知道,就在她最后被卖出侯府的那一刻,她都还心存幻想,以为大小姐一定会冲出来救下她。
可是,并没有。
现在,她们也算不上主仆了吧,也不能再说她卖主了是吧,她也只是想要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罢了。
秦朝久留下了五十两银子给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乌烟瘴气之地。
走出去很远,沈雅君才开口问道:“梅枝说得都是真的?”
秦朝久尚未开口说话,竹节已经抢着回答了:“自然都是真的,大小姐就是欺负我们小姐性子直,心思单纯,处处算计我们小姐。”
沈雅君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朝久却已经站在了一处路口,对沈雅君道:“咱们改日再聚,我就先回去了。”
“改日再聚。”
沈雅君微微屈膝作别。
秦朝久心情很不错,脚步轻快,回到侯府后,一路直奔喜雪院而去。
“二小姐?”
“二小姐您做什么,为何要闯我们大小姐的院子,您……啊!”
“啪!”
下人的尖叫声与清脆的巴掌声,几乎同时响起。
正在吃着青提绣着花的秦静汐,脸被打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