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竹节走了出去。
白婉不由张大了嘴巴,心底只生出一种悲凉之感来。
「果然不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对自己的亲哥哥竟都如此薄情。」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白婉摇了摇头,又命小丫鬟重新打来热水,替秦观铭换了新的毛巾擦洗脸和手。
从秦观铭的院子离开,竹节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您明明是起了一个大早,特意去药铺抓了药,又亲自给二公子熬了药,可夫人和大小姐平白糟蹋您的心意,您怎么都不多说一句?」
秦朝久风轻云淡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他们接受不接受我原本也不在意。」
「可是……」竹节还想继续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可却看见秦朝久突然眼睛一亮,竟笑了。
顺着秦朝久的目光看去,才发现竟是沈五公子沈辞,与秦观锐二人正并肩从前面的长廊一路走来。
「沈五公子好。」
秦朝久端庄客气地行了一礼。
沈辞也同样抱拳回以一礼,他低垂着眼帘,规矩收礼,客气地打招呼道:「听闻秦三公子收了一副巧匠图
,在下很感兴趣,故而特来求观赏一番。对了,我刚刚听闻秦二公子可是染了风寒?」
秦朝久眼底神色流转,可真是好巧啊,秦观铭昨日生病了,沈辞今日就过来了。
若不是昨日白天所见,她还也只以为是巧合呢。.z.br>
「我二哥病重,如今昏昏沉沉,我刚刚从他院子过来,他连睁眼看我一下都没有,怕是……情况不太好。」
秦朝久语气缓慢,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沈辞的神色看。
果然,见到他的眉头不觉已皱在了一起,眼底的担忧紧张分外明显。
他自然不是自己担心,而是为了他五妹妹沈雅君担心。
「我同观铭曾同时求学与盛家,倒也有同窗之谊,既来了,我便去看看他。」沈辞提议道。
「也好。」
秦观锐并未多想,便引着沈辞去往秦观铭的住处,同时让下人先行一步去汇报,以免拜访得太过仓促,有些尴尬。
沈辞刚迈了半步,忽而又停住脚步,转眸对秦朝久道:「还未曾祝贺秦二小姐同北沐王殿下喜结连理,恭喜秦二小姐。」
秦朝久唇角微微勾起,脸上似有三月春风拂过,带着一丝朦胧与暖意:「多谢沈四公子。」
沈辞抬眸,与秦朝久相视一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