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拜师(2 / 1)

胥郁闻言,把水囊扔给范宛,然后笑道:“以水代茶可好?”

范宛拿着水囊,面色不善,但是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于是认认真真的行了拜师礼,把水囊奉上,胥郁见此,满意的接过水囊,笑得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对范宛招招手,说:“徒儿,你来。”

范宛不明所以的走过去,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话,谁知道胥郁摘下了悬在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不是白玉,也不是翡翠,是块黑玉佩,玉佩的中间镶嵌了一颗红色的珠子,不知道是什么,他让范宛伸手,然后就把玉佩放到了范宛手里,说:“听说拜师师父要给徒弟见面礼,就这个吧。”

听着他的话,看着手里黑漆漆的诡异玉佩,范宛沉默片刻,就把玉佩随便的收进了袖子里,然后拱手道:“多谢师父。”

这声师父听着意外的感觉还不错,胥郁已经问过范宛真正的名字,范宛也没有再告诉他自己假的名字,胥郁问:“小饭碗徒儿啊,你知不知道跟着师父要学什么?”

范宛毫无感情道:“医术。”

若他是真正的胥如风,那应该是学医术无疑的。

胥郁却摇头了。

范宛瞬间以为自己被骗了,然后下一瞬就见胥郁说:“不不不,可不止医术,还有别的。”

有医术就行了,范宛想着,然后道:“还有什么?”

胥郁道:“还有怎么用毒。”

范宛:“······可以不学吗?”

听着就很危险,她不想学,她只想学习医术救人,这毒就大可不必了。

胥郁却没有管范宛愿不愿意的样子,径直道:“那可不行,为师会的你也得会,为师一定会倾囊相授。”

范宛直白道:“师父,我只想学医术。”

胥郁:“那你这徒弟我不要了。”

范宛嘴角抽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没办法,谁让她在人家屋檐下,学就学吧,学了她也不会去使用,想着,范宛就豁然了,然后问:“师父除了这两样,我还要学什么?”

胥郁说:“先不急,这两样都够你学一辈子了。”

一辈子?

范宛心中微妙,她可不想一辈子都跟着他啊!她的身世不清不楚,也不知道那些江湖人为何找她!段焱的仇还没有报!她怎么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跟着胥郁学医,眼下拜师也只是权宜之计,她只是想找机会离开胥郁,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一直跟着他。

不过这只是他说的,她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范宛问:“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胥郁往驴车上一倒,说:“歇息吧,明天再说。”

范宛看看这荒郊野外,满天星辰,叹了口气,他不会是没有去的地方吧?就这样一直流浪?一直游历天下?话说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化名于续去离祟城做了什么,既然不是瞎子,那么是不是其实他也不是被骗了,这些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范宛随便想想就没有再在意了。

这一宿胥郁是一点也没有歇息好,不说驴车不驴车的,主要是因为范宛,是的,昨晚范宛自己主动去席地而眠了,驴车就留给了胥郁一个人,然而夜半时,胥郁察觉到有人靠近,便立即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范宛跳上了驴车,摔到了他旁边,接着就直挺挺的不动了,看着非常的安详。

本以为徒儿对自己意图不轨,然而他就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这徒儿哪里有意识,她分明是在梦游,本来老老实实,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胥郁也不打算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来着,可是他又错了,这徒儿一点也不老实,不是踢他,就是踹他,要么就是一大耳刮子,胥郁毫不留情的把范宛扔了下去。

本以为她终于安生了,谁知范宛又回来了,看起来又老实了,然而这一切都是表象,就在他又快睡着的时候,脸上又挨了一耳刮子,胥郁二十多年来第一回被人打脸,险些懵了,最终胥郁妥协般的离开了驴车,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徒儿的编太程度,总之就是他去哪儿,范宛就去哪儿,然后这一夜都如此反复折腾,胥郁怀疑人生的起来,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然后他看看驴车上的少年人,又看看自己的手,开始怀疑自己,他竟然没有杀了她?这才是最奇怪的!那一声师父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而对于这一切,范宛是浑然不知的,她睁开了眼睛,看到天亮了,然后转头扫视一圈,就把视线落到了胥郁的脸上,一夜过去,师父突然长出了胡渣,眼底乌青,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样子,原来的美男模样,已经不复存在,仿佛突然老了十岁,只剩下一个看起来沧桑的大叔。

范宛惊呆了,脱口问道:“师父,你被那什么呀了?”

胥郁额角青筋突突两下,咬咬牙,最终也没能说出自己被她欺负了,这实在有损自己身为师父的威严!于是胥郁看着一脸懵呆的范宛,道:“为师没有被什么呀了,而是被你呀了。”

闻言,范宛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的看向胥郁,然后又赶紧看看自己,确定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什么的,才松了一口气,胥郁全程看着她这模样,特别是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后,差点发飙!

这臭丫头什么意思?看不上他!她还看不上他了!胥郁对自己的脸非常自信,这还是第一回被人嫌弃!他决定了,他要好好的给徒儿说说为徒的规矩。

范宛还不知道胥郁准备给自己穿小鞋,就看着他问:“师父,您到底怎么了?”

难道昨晚他趁她不知道的时候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杀人越货吗?

胥郁沉着脸不说话。

范宛皱了皱眉,然后也不问了,准备去河边洗洗脸,回来时发现胥郁沉沉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得疑惑极了,他怎么了?范宛思考半天,也没有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范宛想说没有早饭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对上胥郁杀气腾腾的眼神惊诧道:“莫非师父是没睡好!”

胥郁:“······”

他后悔了,不该心血来潮收她为徒的。

见胥郁脸色更难看了,范宛就以为自己说对了,然后道:“唉,师父,其实我昨晚也没有歇息好,不过没有大碍,咱们还年轻能熬,对了师父,没有吃的了,我们现在往哪里赶?”

胥郁不说话。

范宛:“师父?”

胥郁:“往西。”

范宛:“好。”

等驴子吃完了饭,范宛就赶着驴车,载着胥郁往西边的官道去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赶路的行人多了起来,范宛闲着没事,找话问:“师父,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传言不是说胥如风很厉害吗,精通医毒,好像无所不能的样子,怎么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范宛又开始怀疑胥郁就是胥如风的可能了。

胥郁还没有消气,他怎么可能消气!生平以来他第一回被人这么欺负,要是换个人他已经让对方死翘翘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下不去手,究其原因好像就是那声师父,啊,还可能是因为这丫头长得好看,长得太好看了,很难得的让他看自己以外的人觉得赏心悦目。

想到这,胥郁又转头看了看范宛的脸,只能看到范宛的侧脸,然后正好看到范宛眼皮上方的一颗红色小痣,连一颗小痣都长得这么让他觉得顺眼,不过这颗痣好像怪怪的。

胥郁伸出手,戳了一下范宛的眼角。

范宛吓了一跳,差点把驴子赶去路沟,好险在让驴子不再走,然后回头看向胥郁:“师父,你干什么?”

问他话也不回答,突然戳她眼睛干什么?莫非!他突然就想杀了她了!他有起床气?这家伙看着就阴晴不定没有想到真的是个阴晴不定的?

胥郁又戳了一下,说:“你这颗痣一生下来就有?”

范宛莫名其妙的看他,然后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应该可能大概是吧,也可能是半路长得。

不过他不是要戳瞎她眼睛的意思?

胥郁闻言,应了一声,又看向范宛满含探究的眼睛,突然笑起来问:“那你是从小就生的这么好看?”

范宛面无表情,觉得这货有问题,但还是道:“应该是。”

胥郁就不再说话了。

范宛觉得他病了也不搭理他了,因为她现在只想去找个地方吃饭!

之后范宛总觉得如芒在背,回头一看就见胥郁盯着自己,范宛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傻了。

胥郁没有傻,他只是闲来无事,看着范宛玩儿罢了,不过因为越看越好看,就一直看了,说实话,也不是没有见过比范宛更好看的人,更好看的丫头或者少年人什么人,但是那些人都没有范宛的相貌让他瞧着顺眼,民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胥郁觉得范宛大概就是自己的白菜吧,原来他看这样的相貌顺眼。

又赶了十里路,终于到了一个小县,守卫的人正在一个个盘查,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范宛问:“师父,你有没有路引?”

胥郁道:“没有。”

范宛也没有说什么,她的路引也可以带人,想来是没有问题的,于是范宛就赶着驴车轻易的过了盘查,然后往城中去了。

“找个客栈。”胥郁道。

不用他说,范宛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个小县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栈茶摊什么还是有的,找了家勉强看上去是好的客栈后,范宛就把驴车交给了客栈的伙计,然后跟着胥郁往客栈里走去了。

伙计得知范宛他们是来吃饭的,就问:“那二位还住店吗?”

范宛看向胥郁,这个得看胥郁的意思,现在范宛只能跟着胥郁走了。

胥郁说:“不用。”

伙计就明白了,然后带着他们二人找了个位置,就离开了。

范宛合计了一下手里的银子,除了胥郁给的二两银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胥郁有没有银子,胥郁若是没有银子,她还能用这二两银子撑两天,他若是有,那自己这二两银子就收好,用来应急。

想着,范宛看向胥郁。

胥郁抬指敲敲桌面,一副威严的师父做派的让范宛倒茶,范宛倒了茶,又盯着他,胥郁就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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