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卖炭(2 / 1)

老大夫的医术没有人比药堂的掌柜更清楚了,能让老大夫这般敬佩那少年,那少年的医术肯定是不用说,他们药堂能和这样一个医术卓绝的少年来往,显然不是坏事。

权衡片刻后,药堂大夫说:“答应他,而且这个药方得到的利益不能亏待他。”

闻言,老大夫高兴道:“是。”

老大夫很快又去找范宛了,然后告诉了范宛药堂掌柜的意思,范宛觉得药堂挺够意思的,没有多说什么,老大夫问:“公子以后就在北楚镇落脚了?”

范宛摇头说:“倒不是,我只是在此地挣个盘缠,准备去赵国。”

老大夫顿了顿,说:“公子去赵国投亲还是会友?”

“不投亲会友,只是随便看看。”范宛笑着说。

“那届时银两怎么交给公子?”老大夫认真的问道。

范宛想了想,说:“我会给你们书信,需要的时候你们派人给我送去,不需要的时候先放你们这儿,我游历一圈回来看看的时候再拿也不迟。”

老大夫听了,说好,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这少年的本事绝对不会是缺银子的人。

范宛看了看天,然后对老大夫说:“要下雨了,您回药堂吧。”

下雨?

老大夫闻言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只有寥寥几片云彩,太阳也很温暖,这样十分好的天气在冬天不常见,若是下了雨会比下了雪还要糟糕,还要冷,特别是还刮风的话。

但是眼下怎么看都不像会是下雨的样子,他却说要下雨了?

老大夫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然后转念一下明白了,范宛可能是想打发他离开,他确实在这里待了太久,该走了,老大夫就起来说:“那老朽就告辞了。”

范宛点头说:“慢走。”

老大夫走了,范宛就走到了茶楼檐下站着,这时徐掌柜走了过来,和伙计交代什么,伙计很快就离开了茶楼,徐掌柜见范宛在茶楼檐下站着,就走了过去,说:“范大夫,今天有病人吗?”

范宛点头说:“有。”

一上午来了十几个人,但都是小恙,甚至都不用抓药。

徐掌柜看了眼范宛,似乎有话要说,范宛偏头看向徐掌柜,徐掌柜就踟躇起来,问道:“于大夫家中可还有人?”

范宛摇头说:“怎么了?”

徐掌柜就笑道:“那于大夫还没有婚配吧?”

范宛似乎预感到徐掌柜会说什么,就道:“有了。”

这下徐掌柜把接下来的话就没有再说了。

却说另一边,老大夫回了北楚药堂后,他前脚刚进药堂,后脚天边的乌云就开始汇聚,接着好天气不再,细细密密的小雨砸了下来,渐渐变成了大雨,行人开始避雨,老大夫望着药堂外目瞪口呆。

药堂的伙计看着老大夫这模样,吓了一跳,赶忙喊道:“孔老大夫!您没事吧?”

这样子怎么像是卒中了一样?

孔老大夫回过神,看向外面的雨,说:“下雨了。”

药堂的伙计往外看了一眼,说:“是啊,是下雨了,其他人正收后院儿晒的药材呢。”

他才收了筐子跑进来。

然而孔老大夫又重复了一遍:“下雨了。”

药堂的伙计奇怪的看着孔老大夫,说:“孔老大夫?”

孔老大夫看向伙计说:“真的下雨了?”

药堂的伙计很迷惑孔老大夫怎么了,但还是说:“是真的下雨了啊,这天气也是怪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您怎么了?”

孔老大夫却没有功夫搭理伙计了,喃喃道:“是巧合吗?”

“什么巧合?”伙计皱眉,孔老大夫怎么了?

孔老大夫没有搭理伙计,面上看着平静,实则心里已经惊涛骇浪,是巧合的话怎么会这样巧合,又怎么会是巧合?那名字叫于九的少年只是随口说的?只是为了打发他?所以才巧合了?

这雨下了一天,申时才渐渐变成细雨,然后慢慢的停止,翌日一早,孔老大夫就跑来了茶楼,这时范宛已经到了,正在用早饭,看到孔老大夫,范宛问:“您来这么早是?”

孔老大夫看着范宛,心中复杂,一边敬佩,一边畏惧,他走了过去,朝范宛一礼,范宛让他不必多礼,请他坐下,他也坐下了,但是就是不说话。

见此,范宛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孔老大夫看着范宛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你说下雨了,然后就下雨了。”

闻言,范宛失笑,说:“不是我说下雨了,才下雨的,是要下雨了,我才说要下雨了。”

孔老大夫又默然良久,问:“你会看天象?”

范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继续用饭,然后说:“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胥郁教给她的可不止医毒,还有很多东西,天象只是其中之一,老实说一开始胥郁说要她学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会一窍不通,什么都不懂,绝对领悟不了,然而让她惊讶的是,所有的东西她一看就懂,什么都领悟得了,于是她越是这样,胥郁教她的东西就越多。

孔老大夫看着范宛的反应,确定了心中猜想,他确实会天象,不止会医术,还会天象,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好奇,但是孔老大夫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样的秘密旁人最好不要窥探,想着,孔老大夫说:“也不是,老朽有个方子想请教。”

范宛看出孔老大夫在想什么,便应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孔老大夫离开,范宛就在茶楼前继续义诊,之前那两个打架的汉子的事情,茶楼的伙计也已经打听了清楚,都说给了范宛听。

那两个汉子,一个是屠夫,一个是卖炭的,两个人是邻居,也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打小合不来,不过也从未这样打过架,从前都是小打小闹,而且两家的长辈关系不僵,也偶尔会有来往。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卖炭的妻子借了屠夫妻子的针线,用好了就去还针线了,然后屠夫的老爹心怀不轨,看到卖炭的妻子心生歹意,然后就想把人那什么,结果卖炭的妻子嗷嗷的声音让正好回家的卖炭的汉子听到了,然后冲到邻家一看,顿时怒从心头起,把屠夫的爹揍了。

屠夫回来看到爹被揍,而且爹颠倒黑白,屠夫愤怒拿刀,然后就和卖炭的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都找到了刀,然后就不管不顾了,把对方都去了半条命。

一个是认为自己爹那么大年纪了被人揍了,一个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差点不好,都愤怒到了极点,于是就变成了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范宛医好了他们的事情被人传的人尽皆知了,总之现在来范宛这瞧脉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样的结果范宛很满意,就是还差东风。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这天,范宛一如既往的坐在茶楼前,来往的行人都知道了范宛,甚至还有人因为范宛来茶楼喝茶,就在范宛给一个老婆婆把完脉,写好药方交给她后,孔老大夫就过来了。

看起来孔老大夫似乎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的样子,不等范宛问,孔老大夫就说:“公子,药堂来了一个人,中了蛇毒,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能看看吗?”

“中了蛇毒?”范宛挑眉,这可是有些怪奇妙的,毕竟现在蛇都冬眠了,这人该是多倒霉,还是去挖蛇窝了?

孔老大夫点头,说:“还是个大夫,去山里转悠,发现了一株人参,结果人参没有挖到,碰到了一条蛇,因为在手腕,他自己处理了一下,以为没有问题了,那蛇他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下山的路上开始觉得眼前模糊,到了山下就不省人事了,被路过的人送来了药堂,醒了一会儿,又昏过去了,现在口眼发黑,还吐血了。”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那个人也没救了,但是他突然想到范宛,说不定,说不定范宛能救呢!

范宛听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大夫一听,高兴的点头带着范宛往药堂去了。

到了药堂,看到榻上的人后,范宛皱起了眉头,此人现在不止口眼发黑了,整个人都黑了,这蛇毒还不是一般的蛇毒啊,这人若是不管,一炷香后必死无疑。

孔老大夫走的时候这人还不是这样的,眼下这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家人,现在也没有个人找他,也不知道是哪家药堂的大夫,至少他是没有见过的。

“公子,这,还能救吗?”孔老大夫问。

不止孔老大夫觉得希望渺茫,就连旁边站着的其他大夫也是,还有药堂的伙计以及药堂的掌柜,药堂的掌柜现在其实想把这人搬出去,免得没在他这里,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药堂把人医没了。

想到这,药堂的掌柜正要说话,就听范宛说:“能。”

药堂的掌柜愣住,不敢置信的看向范宛。

这样都还能救?

孔老大夫和其他人也惊呆了,这人都这样了还能救?这还怎么救?就在众人愣神间,就看到范宛抓起了那人右手食指,然后取了银针,将那人食指屈起,接着便将银针扎到了那人指节间。

范宛施针后,就放下了那人的手,接着转头问药堂掌柜道:“有蝎子吗?”

药堂掌柜愣了一下,然后赶忙道:“有!不过是活的。”

范宛点头说:“那正好,去取来。”

“好!”

药堂掌柜的赶忙让伙计去取,那些蝎子是用来入药的,主要用于癣和风湿,一般药堂都会收买炮制好的,但是他们都是收买活的,自己炮制比较放心。

伙计去取蝎子,这边孔老大夫和药堂掌柜等人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只见榻上人的皮肤慢慢的变回了麦色,而那些墨一样的毒全部都往那人右手汇聚退去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的时候,范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利落的划破了那人的右手食指尖,随即他们就看到如墨一般的雪流了出来,看着煞是骇人。

等到那人的右手不再如墨一般,范宛就取下了银针,问药堂掌柜说:“药堂有驴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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