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怔愣着眨眼,风吹得他白色直裰袍袖摆动。乌黑长发在他脑后飞舞。小猴朦胧间还当自己看到了姑射仙人。半晌才揉着眼睛爬起来。试探的叫了声:“爷?”
“嗯?”沈奕昀并未回头。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小猴掩口打了个呵欠:“爷,您怎么还不睡?”
看了窗边条案上的自鸣钟,眉头紧锁的道:“已经四更了,爷快些歇着吧。”
沈奕昀缓缓回过身,虽面无表情,可神态轻松自然。丝毫没有昨夜愁眉不展的模样,清越的声音道:“你睡吧。不必管我。”
见沈奕昀仿佛打开心结是的,小猴也有胆子插科打诨了,夸张的叫了声:“哎呦我的爷!您就这么作践自个儿身子。卫妈妈要心疼死。”
沈奕昀在八仙桌边坐定,皱起入鬓剑眉:“只要你别多嘴。”
小猴一捂嘴:“我几时多嘴过!”
“预备热水洗漱吧,待会儿昆仑就该来了。”
“爷您一夜没睡,还要跟卫昆仑那小子练拳啊。”
“嗯。”
沈奕昀随手拿起凉茶就要吃。叫小猴手忙脚乱抢了去。
“爷,我这就给您沏热茶去,您先等等。”说罢一溜烟跑出去,刚到门口,却听外头轰隆一声闷雷响,渐渐泛了鱼肚白的天空,仿佛被撕了一道白花花的口子,大雨瓢泼一般扬了下来。小猴又忙折回来关窗。
“下雨了您就不用练拳了吧。‘
“练。”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表明了自家主子的态度坚决。小猴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奕昀,见他已拨亮了烛火拿了书看,撅着嘴去预备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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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也是被这声雷响惊醒的,她躺在内间的拔步床上,听着暴雨拍打着窗棂的声音,心突突的眺,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是最受不得这种惊吓的。
英姿和柳月披衣趿鞋端着烛台一前一后的撩起帐幔进了内室,昏黄温暖的烛光渐渐近了,给内室带来一片温暖。
“小姐,没事吧?”他们刚才听到云想容的惊喘。
云想容摇头:“你们去看看窗关严实没有。”
“我去看。”英姿放好烛台退了下去。
柳月则拿了件水绿色对襟袄子给云想容披上,又去倒了杯温水。
云想容接过白瓷描锦鲤的茶杯,满满的喝了一杯,心跳才渐渐平复了,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了眼自鸣钟。已经过了四更了。
英姿检查了门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