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自己还有满身的麻烦没有解决,何苦拖她下水?
沈奕昀的眼神从迷茫,渐渐转变为沉寂。那双上挑的凤眼中原本流光溢彩的光芒。一下子似被乌云遮住。
她说错什么了?云想容敛额抬头看着沈奕昀。
沈奕昀道:“我还有事,六小姐慢走。”拱手潇洒行了一礼。竟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回去了。
看着沈奕昀宽肩窄腰步履潇洒的背影。云想容愣了片刻,才带着英姿和柳月走向去往内宅的东巷。
这个人也真够莫名其妙,前一刻笑意盈盈,像是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说变脸立即就变脸。她不信沈奕昀会无缘无故的帮她的忙。可是,他刚才的样子。明明是很受伤的,仿佛她的一句话,将他的好心践踏了。
云想容心里长草一般,烦乱的眉头紧锁。走了没几步,鼻子又酸又痒,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便开始有些鼻塞了。
柳月担忧的道:“小姐怕是惹了风寒,回去一定要先熬一锅热热的姜汤来才行。”
云想容用帕子抵着鼻端,囔囔的道:“你们也要吃一些,别被我过了病气。”她的体质素来这样,原先心情好时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旁人没事,偏只有她要病了,她的心情更差了。
可偌大人云府里,还有人比云想容心情更差。
老夫人极在乎卦姑所说的话,到了傍晚用饭时也没吃下几口。一直等着云贤回来好与他商议。谁知云贤今日在外应酬,去醉仙楼多吃了几杯酒,回到家里原本有些晚了,下人们伺候洗漱更衣之后,云贤倒头就睡了。
老夫人盘膝披着件袄子坐在拔步床外侧,瞪着呼噜震天响的云贤,心中暗道:“男人当真无论多大岁数,都是长不大的料,家里头的事就从来没有上心过。她嫁给云大同多少年,就操心了多少年,恐怕只有闭眼那一日才能断了这份操劳。”
老夫人就想着次日在说。
谁知清早说了,云贤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虽已老迈仍旧底气十足的鄙夷道:“你们这些妇人就是没事闲的。听信那些人胡言乱语,难不成她要是说一句小六能克死全府里的人,你还杀了她不成?当真是无知。”
老夫人气的额头血管直跳,她服侍云贤一辈子都是小意温柔,哪里说过一句顶撞的话,只能憋着气笑道:“侯爷说的是,是妾身杞人忧天了。”
云贤心下熨帖,这才道:“你也不必抱着太大的希望,太后和皇后都是鄂国公马氏一脉的人,后宫俨然就要姓马了。莫说是后宫,就是前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