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底的,会不会惹祸上身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云想容都觉得梅沁雪也很艰难。她变笑着对梅沁雪又一次承诺似的道:“梅姐姐放心,我定不会给您惹乱子的。”
梅沁雪听云想容如此保证,心下稍松。笑道:“那就好。”
云想容起身告辞,去了后院的西厢房。
房间不大,两侧的梢间做了卧室,当中算作起居所用。倒也是干净雅致。只不过深宫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到化不开的熏香气味,既如此,也掩盖不住历经沧桑的宫廷所散发出的发霉腐朽。云想容坐在临窗的三围罗汉床上,望着屋内简单古朴但不失华丽的摆设,感觉自己仿佛住进了一只巨兽的嘴边,随时就会被吞食入腹。
次日,云家。
云嫣容才刚从祠堂中放出来,顾不上自己十几日不曾沐浴换衣裳,就急匆匆奔去了秉洁园,扑通一声跪在二夫人的跟前:“母亲,求您救救姨娘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有口无心的话害了她,姨娘并没有挑唆教歪了我,是我自己不好。”
二夫人正歪着在美人榻上看书,闻言坐直了身子,白皙手指摩挲着发黄的书页,平静的望着云嫣容,道:“嫣姐儿,不是母亲不想帮你,你也知道,这件事你姨娘她做的过分,还被老夫人抓住了把柄。”
“我知道,我知道。”云嫣容流着泪道:“可是姨娘他毕竟是无心之失,这件事要怪就只能怪云想容,若不是她,咱们那里会受老夫人的责罚?如果没有她中途插一脚,原本入宫小住的事儿就该是我的。现如今,我放出来,她却已经进了宫。”
说到此处,云嫣容目光愤恨,似恨不能云想容就在自己跟前,生吞活剥了她才好,再一想自己这么写日在祠堂里受罪,生母也被撵去了庄子上,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姚妈妈也挨了打,身边竟然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了,越发的委屈,捂着脸大哭起来。
二夫人望着鬓发散乱,头发油成一缕一缕的云嫣容,眼中有些许鄙夷一闪而逝,随后放下书本,起身搀扶她起来,拿了帕子温柔为她拭泪,声音柔软温暖的仿佛春日融化积雪的阳光:
“好孩子,莫哭了。老夫人不过是一时间生气。毕竟挑唆着你去收买了卦姑事情并不小,等过了这个风头,我在去为你姨娘说情。她是你姨娘,也是我身边的人啊,你急,我更急。”
云嫣容闻言,心里温暖,缓缓地止住了眼泪,抽噎道:“母亲当真会救我姨娘回来?”
“当真。她是我的媵嫁丫鬟,我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