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沈奕昀若是睡了,云想容难道还要在一旁看着他睡觉?
那种场面,难道不是老夫老妻才有的?
沈奕昀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莫名泛起红晕,凤眸含笑,晶莹含波的望着云想容。
云想容也惊觉自己的言语有失,急忙解释道:“我是累了,想坐一会儿罢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要坐,偌大伯爵府哪里不能坐,偏要在人家卧房坐?
沈奕昀从未见过云想容如此粉面桃腮惊慌失措过,生怕自己若是出言点破会伤了她的自尊,往后在不敢靠近他了,也不做声,道:“那好,我已经吩咐人预备午膳了,你在这里坐着,或者去看书也好,依旧已来了,就吃过了午膳在走,可好?”
云想容松了口气,道:“也好。”出来这一趟,回去要受老夫人的质问是必然的,她行得正做得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光明磊落的也没什么不好。
“你睡吧。”云想容站了起来,略微犹豫,仍旧是垂首缓步来到沈奕昀床前,扶着他躺好,为他盖上了薄被,又从银色钩上摘了浅蓝色的抽纱绣锦缎帐幔。
随着帐幔的落下,沈奕昀一双灿然若星的眸子被渐渐掩在了其后,云想容终于觉得那种让她心慌的感觉不见了。
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云想容又应下了沈奕昀留下用午膳,卧房是不能呆的,就随便去沈奕昀的书桌上拿了一本棋谱到了廊下,在铺着深蓝色弹墨锦缎坐褥的醉翁椅上坐下,斜歪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翻看棋谱。
卫二家的与小猴从外头端了茶点进来,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沈奕昀侧躺在醉翁椅上。
沈奕昀平日看书最喜那个位置,二人的姿势远远望去都差不多少。
卫二家的对云想容越发喜欢。但也十分悲伤。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已被皇上赐婚了。
她在沈奕昀面前是最的脸的老妈妈,云想容又是从小认得的,所以对云想容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到她身边悄声与她闲聊。
谁知才聊了片刻,却听见上院门外有打斗声。
云想容惊讶的坐直了身子。小猴则是跑进门来道:“没事没事,六小姐,是昆仑在与您身边的英姿姐姐比武呢。”
“比武?这臭小子,学会欺负女孩儿了!”卫二家的闻言蹭的站起身。就往外头奔。
云想容也好奇的放下棋谱,缓步下了台阶走向院门前。
远远地就见身形高大面庞方正的卫昆仑眉头紧锁,一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