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尊重?我是这府里的主子,我要谁如何,谁还就得如何!”刘嗪站直身,气急败坏的扔了方才行凶的金簪,点指宝珠喘着粗气道:“贱人伺候不周,程嬷嬷来的正好,快把他带下去处置!”
程嬷嬷望着刘嗪因气愤涨红成苹果的脸,对如此没有德行的女子更加不喜,可她是教导规矩的嬷嬷,没有拒绝郡主的权力,只能教导。
这会子,她恨不能买把琴对着牛去弹,也懒得跟刘嗪多费唇舌。
程嬷嬷道:“是。”带着宝珠下去了。
刘嗪而是气急败坏的一屁股坐在临窗的紫檀木圈椅上,喘着粗气抱怨:“太后宫里调教出的人也不过如此!”
“哎呦祖宗喂!”徐妈妈忙捂了她的嘴,低声劝说道:“郡主息怒,这等话哪里是能说的?”
“我都这样儿了,还有什么说不得做不得的?这起子小人打定主意看轻我,以后我的日子还怎么过!”想起今日的委屈,刘嗪抽抽噎噎哭了,“沈默存那个瞎了眼的,回门的日子先领着小娼妇去云家也就罢了,先传信来说叫我等。好,我等了。可下午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父王却派人来亲自给我传话,说让我身为妇人要懂的体贴,仪宾虽然是伺候我的,可也是我的夫君。原本仪宾娶平妻就是特别的事,所以我与沈默存的婚事也要特别对待,回门之事急不得,明日再让我回府里去。徐妈妈,你说,沈默存到底对父王说什么了!父王凭什么那样喜欢他,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哪里会?”徐妈妈为刘嗪拭泪,道:“郡主与仪宾的情况的确不同。郡主要想与仪宾将来夫妻和睦,要紧的还是要让仪宾满意,况且王爷的做法也正是为了郡主着想啊。王爷是郡主的父亲,哪里会害您?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子女过的上好日子。”
刘嗪闻言哽咽道:“可我偏不服气。”她是有苦难言,她哪里想得到好好的赐婚,皇帝会让她与云想容都嫁给沈奕昀?本以为是她一个人的好处让人给分走了,沈奕昀的心也不在她这里,难道她一生都要如此度过?
徐妈妈又劝说了刘嗪许久,好容易等到刘嗪止了泪水才回房去。
到了院中。却见程嬷嬷在廊下等她。
这些日子来,二人的关系比从前更近了一层。徐妈妈笑着道:“你还没歇着?”
“没有呢,才刚安顿了宝珠回来。”
“你是如何处置宝珠姑娘的?”
说着话,二人进了屋,徐妈妈点了绢灯。随即关好格扇,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