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狗日的!娘的别让老子逮到!”闽王听了这些日发生的事,气的挥手砸了鲤鱼戏莲的青花瓷盖碗,瓷器破碎声尖锐刺耳,可外头下人早已被遣走了,却是无人进来收拾。
云想容恬然笑着,拿了随身带了的小荷包掏出腌梅子含了一颗,“义兄这就生气了?”
“我是生气。”闽王教训沈奕昀:“你小子,往后办事能不能谨慎一点?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孤单一个人,你有老婆,在过不了九个月你就要做爹了。怎么还能出了事儿把老婆也给牵累进来?想容如今是幸运,只受了皮外伤,若是尉迟凤鸣那个混蛋果真良心泯灭不出手相救,你我现在是不是就该给想容办丧事了?!”
沈奕昀被说的哑口无言,诚恳的道:“义兄说的是,我往后做事会更加谨慎。这次的确是我的失策。”
见他毫无脾气的虚心认错,闽王反倒不好在说什么,转而道:“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沈奕昀要做的早就已经安排下去,今日却是被云想容硬拉着来的。
他同样询问的看着云想容。
云想容含着腌梅子,香腮鼓起的模样调皮又可爱,桃花眼一轮,眼神犀利狡黠,“今次之事,我怀疑伯爵府里出了内鬼。”
沈奕昀闻言一愣,想不到云想容拉着他来见闽王,是要说这件事。随即他就想到了那个“内鬼”的人选,莫名的想到了白莫离。
从前云想容就与他提过白莫离可疑,他为了谨慎起见,还派人查过白莫离,不过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见他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又觉得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兄长很不好,所以叫跟踪的人撤回了。
难道云想容到现在还在怀疑白莫离?
闽王道:“若真如你所说那般,承平伯府里有人陷害也的确有可能。要说是有人安插探子进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卧榻跟前岂容他人安睡?这个人是必定要揪出来。”
“正是如此。无论此人是谁,这一次我们着了他的道,我和沈四的性命险些都丢了,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云想容眼角余光观察沈奕昀的面色变化,见他蹙眉沉默,道:“我现在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接下来只要按着我的计划,他很快就会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沈奕昀闻言看向云想容,将心中那些异样的感觉深藏起来。
或许就听从云想容的安排,任事情发展也是好的,他恰好也可以趁此机会来证明大哥的无辜。如此一来大哥的清白得以保证,也能让云想容去掉一个心病。免得以后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