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柔嘉不都与您说了么,您就别生臣妾的气了,好不好嘛?”
如此娇嗲,皇帝厌烦至极,甩开她的手站起身道:“你已三十岁的人了,还不只庄重些,整日里不知为朕分忧,就只知会给朕裹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皇后羞得脸上通红,随即便是愤怒:“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臣妾没年轻过?难道辽东的大雪还是臣妾让下的不成?皇上这会子心情不好,就拿臣妾来出气,臣妾今儿被人算计诬陷又与谁说理去!”
若是从前,马皇后定会吵嚷着要回娘家去的,可自从马家出了事,马皇后就深深的清楚了皇帝对马家的忌惮,她再不敢与娘家表现的太过亲近让皇帝起疑,心里却是在百般为了家族谋划的。
皇帝冷笑,也不似以前一样与皇后拌嘴,只不耐烦的道:“无心无脑,不体朕心,你这样的皇后要来何用,不如让贤算了!”说罢冷冷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皇帝的话犹如锥子,直直扎在她心窝里,疼得她身形晃动后退两步跌坐在圈椅上。
难道皇上已有废后之意了?
宫女迎福和宝顺进了屋里来,正看到皇后呆若木鸡的模样,双眼愣愣的只盯着前方,好似丢了魂儿似的,联想皇帝方才离去时的模样,就已才到个大概,两人就都商议着上前来低声劝说起来。
云想容这厢已躺在了慈安宫西厢的拔步床上,水粉色的帐子落下,只伸出一只手去,有太医诊脉。
闽王为了避嫌,呆在外间,心急如焚的负手来回踱步,孟氏和赵姨奶奶则是守在床畔。
“总是我说的,一时算计不到,总有差错,你我都是少在外头走动的,怎么就忘记了这个规矩,只顾着担心卿卿身怀六甲,却忘了是否会惹了麻烦的事儿,若是今儿卿卿有个万一,你我难辞其咎啊!”赵姨奶奶脸色自责不已,只想着方才若是没有让孟氏去就好了。
孟氏也知今日是自己的失误,竟然忘了那个规矩,可依旧要安慰宽解赵姨奶奶:“娘别担忧,卿卿没事的。”
御医诊过云想容双手后,起身道:“夫人的脉象来看并无什么大碍,只不过夫人体虚。心脉也弱,又惊怒之下动了胎气。”
动胎气?
闻言,就连外间的闽王也急了,朗声问:“那会如何?!”
御医忙到了外头给闽王行礼,道:“回王爷,如今时辰尚早,只要好生调养应当能够无恙。”
“那还不快去开方子!”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