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昀想说“你现在就是我的正经事。”可他也知道云想容的性子,等闲不会在人跟前示弱。也许才刚起床时依靠他那一会儿,说一句“累”都已是她的极限了。也说明她身子是真的很不舒服。
或许他出去,她还能自在一些?总是守在她跟前,她还要费心怎么让他放心,不让他瞧出端倪。
思及此便点头道:“我也恰好有事儿要做呢,你好生歇着,我今儿回来用午膳。”
云想容松了口气,就要起身服侍他更衣。
沈奕昀哪里能劳动她?按着她的肩膀:“你且好生呆着,在我身边儿转悠转悠的,万一不留神碰着了怎么办?”
两三下穿好家常的浅灰色细棉布直裰,临出门还不忘调戏的摸了一把云想容的脸蛋,啧啧了一声,引得云想容失笑打他,他才像得逞了似的快步出来。
到了廊下,恰好玉壶进院门来,迎面行礼道:“伯爷。小猴派了人来跟您送信儿。”将一张字条奉上。
沈奕昀边走边展开字条,一看之下噗嗤笑了。
上头写的是今日一大早闽王就亲自去探望霜琴郡主,闽王走后,霜琴郡主吓的面如死灰,只知缩在床上抱着枕头,再不敢多言多话。
皇帝这厢也收到了京都探子传来的消息,营帐中慵懒的靠着圈椅看完,就随手将那字条丢给了一旁垂手侍立的尉迟凤鸣,“你瞧瞧,可信吗?”
尉迟凤鸣双手接过字条,上头不过寥寥数语,就将京都中刘嗪怀孕,闽王包围承平伯府且与沈奕昀大打出手的事描述的生动真实。
将字条放在桌上。道:“闽王外粗内细,可做事感情用事,他对云氏又有执念,且痴情的宁可退居到兄长的位置,若沈默存真在云氏怀有身孕之时让霜琴郡主那边儿有了喜,他的确会与沈默存绝交的。毕竟一直以来,他也只是认云氏一个义妹而已。”
“哦?”皇帝摇头道:“他还是有弱点可寻啊,朕已禁了他的足,他先前还安安分分的,因为云氏的事就敢忘了禁足的旨意。私自调用亲兵包围朝廷大臣的府上,那意气用事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皇上,有弱点的人好对付。怕的是完全看不出弱点在何处。”
皇帝闻言,抬眸看了眼尉迟凤鸣,道:“就不知那云氏到底是有什么法力。还是给你们下了什么咒语了,如何你一个。闽王一个。心就拴在她身上了呢。”
尉迟凤鸣单膝跪地,背脊挺直的拱手行礼:“皇上,臣虽喜欢她,可是在忠义与私人感情面前,臣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