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判断出自己的小儿子状态不对,求将军命亲卫将那小子制住,押到他的在将军府所居的院内。
那小子被制服时,声嘶力竭的不停嚎叫,一时之间,仿佛是失了智的疯人。
安大夫让下人们都退下,将自己与幼子关在院中三天三夜。除了每日到点的时候到院门处领取厨房送来的茶饭,竟是始终都没有出过院门。
路过的下人们,偶尔还能听见安大夫院中,传来的痛苦哀嚎声。
裴钰听说了后,还亲自去了安大夫的院外,当时见到一脸苦涩的,疲惫不堪的安大夫,还将他吓了一跳,当即安抚道,说若是安洋实在害怕,可以准他卸甲归田,他到时候再私下补些银两,让他随安大夫回老家去好好修养。
安大夫当即感激不尽,可就算他带着幼子回去,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治疗。
且不说,将军府里的所有药材,将军都是随他取用的,若是回了乡,有些稀有的药材,便是他有钱买,也不一定买的到的。
他再三思量后,还是去了裴钰的书房外,跪地求将军收留他父子二人,他愿意余生都侍奉在将军左右。
当时守在书房门外的培安忍不住暗暗开心,虽然说安洋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是那病也不是别人给他染上的不是?
若是能借此留下医术高明的安大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的好事呢。
这样一来,以后每年到了凛冬时节,少爷便可以少遭些罪了。
少爷啊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心软放他走了啊!
书房里正处理公事的裴钰闻言,立即搁了笔,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安先生自然可以继续留在将军府邸,府上的药材也随你取用便是,只是安先生不要再说那终生侍奉的话了,等安先生治好了安洋,倒时候再选择要不要留下来便是,我也十分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病症。”
裴钰伸手将安大夫搀扶起来,细细的安慰一番,便让培安将人送回去,并当着安大夫的面交代下去,日后安大夫所需用药,无需再来请示他。
安大夫感动的抹着眼泪告辞。
接下来的半年里,他尝试了各种办法,安洋的状况都不见好转。
安大夫常常带着安洋,让他尝试面对不同的环境和场景,大部分的时候,安洋都是那个自信又张扬的性格,偶尔在街上遇到小偷,或是他人争斗,安洋便会立刻戒备,精神紧绷起来。
安大夫注意到这些后,就默默的记下,然后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