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应允。
——
苗望把路草儿、春草送回家后,他踏上去县城的路。
苗望一面往前走,他一面心里不是滋味。
苗望心说:舅母过世,我本该在舅母身边哭两声,可条件不允许。
条件确实不允许:两天后牛一八可能还去舅舅那里闹,打发舅母入殓后再去告牛一八,恐怕时间来不及。牛一八也扬言不让去告,时间长了也怕牛一八听说我去告,他真让人阻止。
亲人过世不能打发亲人入殓,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苗望一边流泪,一边往前走。
——
苗望正往前走,他见道边站了两人。
一开始的时候,苗望没害怕。
苗望心说:遇上劫匪也没关系,我身上没钱,劫道的无非要我身上的钱,我和他无冤无仇,他能要我的命吗?
苗望没怎么害怕,他向两个人走了过去。
苗望走到两人近前了。
两个人说:“站住!”
苗望站住了。
苗望说:“大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叫苗望吗?”
“是。”
苗望话音刚落,他腮帮子重重挨了一下。
苗望说:“大哥,你们为什么打我?”
其中一个人说:“就因为你是苗望,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是牛亭的外甥,所以我们才打你。就因为你去告牛一八。所以我们才打你。我们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牛一八的人,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任何人去告我们牛一八。”
“你们……。”
不容苗望分说,两人打开苗望了。
两个人打了苗望一会,他们不打了。
他们不敢把苗望打重了。
他们怕担责任。
他们冲苗望说道:“滚回去。滚回去。”
他们不让苗望往前走,苗望只得往回走。
苗望叹道:“还有穷人活的路吗?”
苗望心想:我往哪儿走?往家走?这时候哪有心回家睡觉?还是到舅舅家,先打发舅母入殓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