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青三人又去了府城,来到小院,他带着三女进去收拾一番,又让小米拿着拜帖问问他的那几个好友有没有时间明天聚一聚。
第二天赵势和陈晤、沈迅、鲁函、邓林、孙征六人在中午时分就来到了仙客居,赵势要了一间包厢,因为还未到吃饭的点,众人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众人问赵势这些时间怎么没见到人,是不是出远门了。赵势和他们说了自己这次的行程,又引得大家一阵羡慕。
众人没有赵势这经历,一致要求赵势讲一讲一路上的风土人情,赵势也想引导他们对大宋产生失望心情,顺势答应了下来。接着就将辰州、邵州、韶州、台州等地的风俗人情讲了一遍。又说了沅江、湘江、赣江这些江河的激流湍涡的风貌,武陵山、雪峰山、武夷山这些山脉的巍峨险峻的风景。
最后气愤不平的说:“你们知道吗?我一路走来,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一路上的官员都应该拉出去杀了。听到的都是贪官污吏、官官相护,看到的都是民不聊生、衣不蔽体。越往南方走,情况越厉害,那些官吏真的是当地的土皇帝,掌握着当地的生杀大权。百姓没有一点可以申诉的办法,只能认杀认埋,有钱的会让你倾家荡产,没钱的只能卖儿卖女。至于说穷,你们能想象到有的地方人们穷到一家人只有一条完整的裤子吗。据说一到冬天饿死冻死的都是一片一片的。有的地方的孩子都是面黄肌瘦的,大头小身子,有的地方溺死孩子的事情成风成俗,不单单是溺死女孩,男孩也一样生下来就溺死,只是因为穷。因为就算稍大一些也会饿死,还不如刚出生就溺死,还不会那么伤心。我没有见过易子而食的情景,但是仅仅这种情况,就让我有一种将当地的官吏空杀一空的冲动。你们说说,就大宋这样子,就算我们做到当朝一品宰相的官位,我们能改变这种官场的游戏吗?”
众人听到赵势的控诉,书生意气被激发出来了,每一个人都出言抨击当朝的官员。陈晤甚至说:“这大宋要结束了吗,这是王朝灭亡的景象啊,纵观历史也只有到了王朝末年才有这样的景象。我们读书又有何用?”
赵势当即趁热打铁的说:“陈兄说的是,纵观历史这种情况也是王朝末年的状况了。我辈读书又有何用,大好河山拱手送人,偏安一隅,吸着民脂民膏享福享乐,心中何曾有过百姓,心中何曾有过收拾河山。我堂堂汉人何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想我汉人王朝,哪朝哪代不是立于世界之巅,想我炎黄一脉,无时无刻不是别人仰视的所在。想我华夏一族,何时何地不是他族羡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