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还责怪侯爷无情无义”谢梵梵见他语气里饱含嗔怪心头的怨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想着谢奕刚刚痛失所爱又要肩负家族重任心里头一团乱麻。
某个不久后的夜里,她轻轻扣了扣书房的门,颀长挺拔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谢梵梵隔着门轻轻唤了一声“哥哥”,这是她自那日离开后这么多天第一次这样叫他,门很快从里面被人打开。
两人对视彼此,谢梵梵终于忍不住啜泣,其实离开之后遇上很多事情都让她措手不及,她猝不及防钻进他的怀抱,像个委屈的小孩眼泪汪汪,谢奕先是一怔,像小时候一样习惯的搂紧温吞地抚摸她的发丝,安抚着“不恨我了?”,谢梵梵故作不服气的样子鼓囊腮帮子“恨!恨你自作主张,恨你自以为是恨你替我受伤也不吭一声”
她顿了顿,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呀,我哪里恨得起来……”谢梵梵声音越说越小,小若蚊蝇。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心疼地笑了,那明媚的笑容将怀中的小糯米团子拥的更加紧密。
为了守住眼前这份无比珍贵的宁和,谢奕深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最好这一辈子都埋在尘土里,永远不要让她知道,永远永远!。
熟悉的人陪伴在身边,这种久违安全感让谢梵梵一梦香甜,彼此间也没有旧事重提,仿佛不追究就好像稚童间的龃龉,不值一提。
里面的人安稳睡下,屋子外的身影方抖了抖身上的残雪,径直回了书阁执笔案前。
“少主可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郡主回来就好”少年小心的放下茶盏,拨弄着灯芯。
“何鸣,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了”谢奕眉头紧蹙,颇为自责。
“大小姐从小由公子养大,如父如兄。这府里一应事务全有公子打理,小姐必然心生依赖也是常情。公子身为家主,也确有不得已,算不得对错。”
“可是梵儿她——”谢奕叹气。
“公子也不必劳神,属下想小姐对公子或许并非是男女之情,不过是懵懵懂懂孩子心性,日后自会分辨清楚。”
“你倒是少年老成,什么时候也像个历尽沧桑的大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谢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都尚未琢磨的少女心事竟不如这个少年看的透彻。
何鸣和谢梵梵也算青梅竹马,对她颇有好感又容易害羞,被谢奕这么一说耳根子烧烫烧烫,说话也磕磕巴巴显得十分窘迫。
谢奕不再打趣,独自一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