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渐渐露出零星鱼白,侯府的门竟然还是大敞,谢梵梵探头探脑,正觉的奇怪,迎面撞上谢奕冷沉的视线。
“蹑手蹑脚,还知道回来?”磁性而富有威严的声音让谢梵梵悻悻回头不敢看直视。
像个温顺的小白兔诺诺低着头“哥哥,我错了”,手指不停的揉搓着衣角,皱皱巴巴。
“你这身打扮?”谢奕迟疑之际。
看她委屈的样子,本想责罚却是谢奕有些心软,屏退了四周,虽然她那点微末伎俩早已被看透,可真碰上还是手足无措,只是没想到她胆子这般大,自作主张也就罢了,还敢只身犯险。
“认错比谁都快,犯错比谁都厉害,你这丫头!”
“对不起嘛,都怪姓蔡的搅局,不然也不至于一无所获”谢梵梵委屈的不行。
“蔡攸?”谢奕略有疑色。
“嗯”谢梵梵忙点头。
“不是说了离他远点?”谢奕有些烦躁。
她赶忙把今夜的事一五一十尽数告知,当然除了蔡攸抱她这事没敢开口,反正自己平安无事回了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定是又诓我”不等谢奕回答谢梵梵肯定的说道。
“那倒不一定,他若真的有诈就不会阻止你去用梅币交易,这是引你上钩的绝佳机会,若你真的那般做了,到时候扑了个空,再被他返将一军说我谢府在饥荒之年倒卖赃物,于整个蔡氏一族岂不是正和心意,又怎么会放弃这绝好机会”
“那哥哥的意思是?”
谢奕思忖片刻“说起来传闻蔡攸与蔡京有嫌隙是因他父亲冷落虐待其母,最后蔡夫人郁郁离世才会落了个心结,所以他恨这点我到是从来不怀疑”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真的要与他合作吗?”谢梵梵有些为难。
“我知你心思,可这次为了黎民百姓,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年谢府蒙难时,若非他相救,为兄恐怕不会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了”
“这是为何?”谢梵梵十分惊讶。
“当年父亲与余风将军合力对抗西夏,本来胜券在握,可惜余将军对形势误判叛逃边塞,导致我军折损过半,伤亡惨重”,他顿了顿“那时父亲轻信将军一面之词执行计划熟料援兵迟迟未到,不幸身陨,圣上本意西夏一行出征不力,蔡京更是落井下石,欲株九族”
“果然是老奸贼”谢梵梵愤愤不平。
“偏偏你哥年少与蔡攸有些交情,若非他每日立于散朝路上礼节恭顺,惹得当时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