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大臣沉默不语,现在城中只有这些官员大户才有囤积,旗安年再狠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抄家,皇帝的话说得算客气的,背后还有一层深意,不愿意出借资产,有叛国之嫌,留给敌军,助纣为虐,重金投诚,其罪当诛。文武百官都是聪明人,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权衡利弊,旗安年也不急,闭上双目,静静地调息等待。
左丞相轻咳一声,第一个站出来,慷慨激昂道:“臣愿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臣与旗国共存亡。”
旗安年蓦地睁开双眼,眼中金光爆射:“好!旗国与你共存亡!”这可是千斤的承诺,此言一出口,意味着如果左丞相身陨,旗国一定会为之报仇,不死不休。
朝堂中一位一位官员被感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表示愿意支持国库。
旗安年命人造册张榜,谁借多少一目了然,出得少的自然脸上无光,不得不加大力度,如此一来,总算缓解了财政压力。
旗安年披挂整齐,登上了城楼。
十几天的功夫,敌方的引雷大阵已经初具规模,里面的士兵忙忙碌碌,紧锣密鼓地布置,看不清内部全貌,但也能猜到内藏玄机。
旗安年问身边的罗毅:“西部援军有消息吗?”
罗毅摇头:“敌人封锁了天地,连一只飞鸟都不放过,传讯的苍鹰出不去也进不来,不过臣估计最快十日,最慢半月,陈将军定会赶到。”
旗安年点头:“西军赶到之时,就是决战之日。”然后转向军政司的大员问:“爱卿看这个引雷阵还需要多久完成?”
军政司的大员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回答道:“也许用不了十天。”
众人闻言,心中涌起一抹悲凉,左丞相跨步上前说道:“陛下,臣请命派一支精锐冲阵,不求杀敌,只为破坏,如果不能摧毁,也可拖慢敌人的进度,为陈将军争取一些时间。”
旗安年望向百官:“众爱卿,意下如何?”
“臣附议,此举可行。”
“臣附议!”……
这一次几乎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武官们跃跃欲试,文官们也同意,反正冲阵的不是他们,旗安年下令让军政司着手安排,冲阵就定在当夜凌晨。
是夜,月朗星稀,偶尔一两声蛙鸣让夜空显得更加深邃。喧闹的都城沉寂下来,百姓在惶恐中又渡过了一日,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城墙上人头攒动,平静的表面暗流涌动,三万兵士准备就位。
旗都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