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拍拍手,招呼道:“罗总军,许久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啧啧,杀条蟒蛇还断只手臂,有点不值啊。”马远连讽刺带挖苦,一副上位者的气势。
以前哪敢这样跟罗毅说话,他是大将军,旗国的重臣,罗毅是禁卫军总军,不上朝堂,两人没有直接的交集,但罗毅统帅的是皇帝身边的御用军,不离皇帝左右,地位自然显得比他高一等,禁卫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令人羡慕,而且罗毅出身罗家,世袭侯爵,家世也远非马远可以比,见面说不上低三下四,起码也得恭敬尊重。
“叛贼,你还有脸站在这儿?”罗毅“砰”地一声将肩上扛着的蟒蛇重重地摔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他和皇帝早就知道马远和周汝川勾结,周汝川从夏国借兵五十万,一路冲到旗都,没有受到半分阻拦,而且人马还增加到百万,周贼私募军队,顶多也就几万人,再多也到不了五十万,养私兵可是烧钱的买卖,连皇帝也只有一万禁卫军,一般王侯养几千人已是极限,周汝川敢兴势谋反,都是马远的杰作。
马远一路假意抵抗,不时地传递回来溃败和胜利的消息,为的是给周汝川拖延时间,迷惑皇帝,最后伙同夏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住了旗都,让旗都成为一座孤城,无法和外界联络,说马远是旗国覆灭的始作俑者,一点都不为过。
马远皮笑肉不笑地说:“罗总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听哥哥一言,弃暗投明吧。陛下一定会爱惜人才,封官进爵,只要你开口,不会不允。”
“呸,”罗毅向地下啐了一口:“你岂配称良禽,贤臣?周贼不过是朽木,匪寇,作为旗国的大将军,拿着国家的俸禄,起兵谋反,助纣为虐,引狼入室,残害忠良,上对不起朝堂,下对不起百姓,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禽兽不如倒是贴切。”
罗毅骂得犀利,马远却一点都不生气。大丈夫能忍常人不能忍,方能成大器,骂两句算什么,自己现在是王,罗毅是流窜的寇,想想都觉得过瘾,富甲一方的罗城,堂堂罗家大少爷,也有今天!无处安身,躲进大山,过着野兽般的生活,和草蛮无异,被天下人传为笑柄,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丢尽罗家的脸……
马远抓过一条烤好的鱼,咬了一口,不屑地说道:“罗总军,多说无益,今天见到故人,倍感欣喜,如今故人不多了,这是你抓的鱼吧?味道不错,能吃上罗总军亲手抓的鱼,幸哉幸哉。”说着挥了挥手中的鱼,又冲罗雨竹欠了欠身,接着又幸灾乐祸地说:“还见到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相信得见真容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