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戾的少年不说话了。
指尖轻缓的敲击病床的护栏,他低着眸,墨如鸦羽的眼睫半遮瞳孔,唇角绷着,情绪不明。
这小算命的生的一副白白嫩嫩的软样,磕一下碰一下估计都能疼的这家伙眼泪汪汪,那老变态当真是个畜生,对她都下得去手。
“……纪啾啾,疼么。”
就这么一闭眼,他似乎都能看到小家伙委屈巴巴的红着眼睛,整个人小小一只,蜷在小角落,眼泪滴答滴答的掉。
白软软的指尖攥着,小团子似的抽抽噎噎。
代入感太强了,少年心尖若有若无的颤了一下。
纪啾啾做了个简单的拉伸,然后伸手推开了紧闭的窗,灿白的清光如水般倾泻,软乎乎的小姑娘站在窗边回头,眯了眯眼睛,含糊:“嗯?”
傅祈:“……”
这么别扭的话他说不出第二次。
他瞥过头去,眼睛半阖上,哑沉的咳了一声。
傅祈住院的这几天,纪啾啾除了每天回家换衣服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病房里逼逼叨叨,她真不是这么勤快一人,她就是担心这老王八蛋趁她不在又拔针跑了。
不过她在这里也不是啥也没干,最起码她学会了熟稔的操作外卖软件。
于是小姑娘懒唧唧的下好单,重新回到傅祈的旁边去。
等待外卖的时间无聊且悠闲,她胆子超大的抬爪去拽傅祈的眼睫毛,声音甜软的像是糯米糍:“傅小祈,你不是刚醒嘛,怎么还睡呀?”
少年:“……”
他“啧”了声,指尖抬了抬,但惦记着小姑娘手背上没处理的烫伤,又放了下去。
拽吧。
拽两根下来又死不了。
他傅爷,本来就不是靠脸吃饭的。
少年半掀着眸,瞳底淡静如幽深漠然的古井,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纪啾啾一点儿都不怕。
她在天上的时候就经常在风祈上神面前胡作非为,尤其喜欢在他休息的时候闯到他的寝宫里去,白白净净那么一小只,坏心的伸手,扯扯他的眼睫毛。
风祈当时也是这么盯着她的。
但他并没有把她拎起来丢出去。
以至于纪啾啾的途径愈发恶劣,在这只坏心调皮的小兔子心里,去欺负高高在上,清冷似雾的神,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别睡呀,”小姑娘拽了两下,就收回了爪子,扑闪扑闪眼睛,又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