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朝露同贺大夫去了隔离区。
隔离区内,几个太医早已等候多时,双方见了礼后,那太医便将隔离区的具体情况介绍了一遍,末了安排他们去西边的安置营,那太医则同其他太医们去了东边。
秦朝露看着十几人往东边去,唯他们二人去西边,一颗原本满怀热情,准备舍己为人的赤诚之心被泼了个透心凉。
贺大夫倒是淡定很多,“药效长短与人多少无关,只是碍于将军的身份,不敢当面反驳,只能私下置气了。
还有,治瘟疫的方子已经配出来了。天大的苦劳他们受完了,接下来的功劳自然不会与他人共享。
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们只管尽力而为便是,想来西边招架不住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秦朝露想也是,便没再多说。
然而,让他们没料到的是东边是真龌蹉。
说好的有事同他们说,结果真有事了,一个两个不是忙得腾不出手,就是随意敷衍了事。
遇到需要药方的时候,如何都不肯给,还说没药了,有方子也无济于事。
而西边安置营,有患者患上的是重疾,生命垂危,眼看着没有药就活不下去了。
病人家属又哭又求又要以死相逼的,搞得秦朝露和贺大夫焦头烂额。
秦朝露忍无可忍,拿着切药的小刀追去了东边的后勤营。
营帘一掀,带起一股杀气。
先前那些爱答不理敷衍了事的太医,瞧着进来的人,手里握着一把刀,杀气腾腾的对着他们,这才围上来,好声好气的劝她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放下?放下了就能好好跟我谈吗?”秦朝露把刀一缩,横在了自己脖子上,眼珠子一瞪,“杀人我是不敢杀的,不过我可以自杀!
我今天要是死在了这里,看你们如何跟夜将军交代!”
“别,别,别!”几个太医都怕了。
“那还不快去拿药!”
“这……”
秦朝露气得把刀子在脖子上轻轻一割,渗出一点点血丝。
“药呢!药!”
几个太医软下声来,差点没给她跪了,“不是我们不肯给,实在是,实在是我们也没多少药了。”
“是啊,是啊。”另一太医解释道,“自打安大人不知所踪后,朝廷派送的药也跟着不见踪影。
而市面上那些药又卖的极贵,这三十万两赈灾银又是治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