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怀心中一痛,大手轻抚她的眉梢,想让她放松些,他好抽走衣角。
可怀里人竟是一点都不肯,依然这么紧紧的拽住他,生怕一撒手,他就不见了似的。
夜流怀心头一软,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文常!”
“属下在!”
夜流怀喉头轻滚,想到她的伤,伤在腹部,治伤还得撩开衣服,文常是男人,怕是不方便。
“算了,没你事了!”
文常一脸懵,又乖乖退下了。
流怀阁没有丫鬟,老太君那倒是有。但此时去借丫鬟必然会被老太君知道,到时只怕又是一顿脾气。
想了想,夜流怀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他脱了外衣才抽身去寻药。
“你要去哪?”秦朝露微弱的气息自榻上传来,她醒了,也不知为何就是隐约觉得不安,然后就醒了。
夜流怀身子一僵,背对着她,“给你取药。”
“我不想治了,别管我!”她声音微弱,但依然带着倔强。
夜流怀眉头紧蹙,“听话!”
“听谁的话?”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却正好隐没在阴影里,似是不给她看似的。
但她偏要看着他的侧脸说话,“你说我要听谁的话?你吗,你是我的谁?”
夜流怀指尖一颤,胸口掀起波澜。
秦朝露目光紧紧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变了。
打从到了京城之后,以前那个干脆利落的大将军就变得优柔寡断,性子也更冷了。
以前只是面冷,但心是热的,偶尔还有些小风趣。
现在是面冷心如止水。
她觉得越发看不透他了。
伤口还在淌血,虽然伤的不深,也没真给自己下毒,但是痛是真的,秦朝露痛的急喘,额头渗出一层汗。
夜流怀取了金疮药要给她涂抹伤口。
秦朝露却死活不肯,“我都说了不用你管!”说话声不自觉大了一度,这一说又扯痛伤口,痛的恨不得在床上翻滚。
夜流怀强制去解她的衣带,她就双手死死挡着,还瞪他。
没办法,他只能点了她的穴,再替她解开衣裳。
“夜流怀,你要敢碰我,我就恨你!”秦朝露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夜流怀伸出去的大手微微一僵,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干脆利落的宽衣解带。
秦朝露看着衣服一点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