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更像是,有人为伍公子而设的局。”皇后冷笑,“又怎么是陷害秦太医的呢?”
韩公子不答,让皇后自己去想。
皇后见不答话,刚要发怒,却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局还真是为秦朝露而设。
毕竟,伍公子的浴室门坏了,秦朝露的浴室又正好空着,伍公子出了事,秦朝露有连带责任。
其次,若是伍公子没去,秦朝露也没有面圣,那么入浴室,被火烧的人就是秦朝露了。
所以,左右一想,这场意外的目标人还真就是秦朝露,这也恰巧印证了她说过的话,云水县一案,有人一路都在追杀她,然后所有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云水县的案子上。
真真是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竟一下子让她走活了。
皇后胸口跌宕起伏,目光陡然一冷,故意不问那案子,只追问夜王的下落。
“微臣在此!”夜流怀的声音低醇,微弱地传来。
秦朝露身子一颤,脑海中,小树林的画面席卷而来,他望着她慌张又哀求的眼神,他们旖旎缱绻的画面,似青萝藤蔓一样在她心中疯狂滋长,让她备感无助压抑的情绪,逐步放大,好想跑过去抱住那个人,道一声委屈。
但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若是再去想那些只会干扰理智,是以,垂头闭眼,不去看他,不去想他。
夜流怀脚步有些趔趄,刚才情急之下用内力逼出了麻沸散,但麻沸散刚解,身子还有些乏软,他走不快,但停在秦朝露身边时,脚步却有意铿锵一跺。
秦朝露眉睫轻颤,他这是生气了?
夜流怀面朝帝后,垂手一揖,“陛下,娘娘。微臣就在现场。”
“哦?夜王也洗浴了?”皇后刻意看了他一眼,他换了一身衣裳,发丝还有湿气,头顶有袅袅的余热,倒的确像是洗沐过的样子,但越是真实的让人无可挑剔的现象,越是让她难以相信。
“夜王既然去洗浴了,秦太医为何不知?难不成连这点小事,夜王也要瞒着秦太医?”
夜流怀不答,看向秦朝露。
秦朝露垂首敛眸,不去看那道垂过来的视线,只圆着她的话,“罪臣知晓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
是以,罪臣先骗走了夜王殿下,再独自前来请罪。所以夜王去了哪里,罪臣的确不知。”
“夜王也不知秦太医是女儿身?”皇后继续问夜流怀。
“不知。”夜流怀抬手扶额,故作扼腕,“微臣还以为她是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