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流脓是因为腐肉烂在里面的缘故,只要把腐肉剔除就好。”这种事就不好让赵蕴文帮忙了,得秦朝露这个大夫上手。
不过她突然想到昨晚给温如玉看诊的时候,他下,对就是那个地方,好像也有点问题,还有大腿内侧也有伤。
这种地方,她也不好意思上手啊,她虽然是个大夫,虽然大夫面前无男女,可她做不到心如止水,一动不动,她是人,不是神。
“那个,二夫人,赶紧通知下人去请男大夫来,我先在这顶一阵,要快!”
“好,知道了。”赵蕴文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直接派人去请。
那大夫来得也快,在秦朝露还在剔温如玉上半身的腐肉时,他就到了。
来的时候还出了一身汗,可见一路走得急。
秦朝露倒也正好腾出手让他上,她可以趁机回去,继续跟夜流怀腻歪。
“哦,对了!”临出门时,她才想起正事来,视线看向赵蕴文,问她,“二夫人可听说过赵蕴斓?可见过这方肚兜?”
她将肚兜递过去。
幸好在假扮夜流怀时,她就担心将东西留在车上容易遗失,所以早就将东西拿出来放在身上,如今看来,当初的行为果然是明智之举。
“你,你是阿斓?你真是阿斓?”赵蕴文没仔细看那肚兜,只匆匆看一眼,又听她能说出这个名字就肯定,秦朝露多半就是那个阿斓了。
毕竟那个时候,那孩子还小,又被家里瞒得死死,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她能说出来又有肚兜凭证,多半就是了。
但秦朝露没有回答她,反而从她的表情和话里知道,赵家的确有个赵蕴斓,她也的确是赵蕴斓,陛下跟她说的话是真的。
知道这些真相就够了,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夜流怀,所以没再深问。
赵蕴文还有好些话想说,可只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已经先走了。
而这边,大夫给温如玉剔腐肉的时候听到温如玉撕心裂肺的痛呼声,让她忍不住留下来,陪着他。
秦朝露心里惦记着夜流怀,又想到他被自己锁屋里,应该是没吃没喝十分凄惨,于是加快了脚步,顺便在过去的时候,又去厨房顺了点好吃的,这才紧赶慢赶赶回去。
“夜流怀,夜!”
夜流怀安静地坐在床上,一脸等夫归来的小媳妇模样看着秦朝露。
秦朝露看他那样子,心里才踏实些,走过去将吃食都端到他面前,一一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