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拼尽全力扯着嗓子吼,简直比他们宣读誓词还要振聋发聩,铿锵有力。
夜流怀这才满意,随后收起目光又对上那妇人。
那妇人此刻乖怜如野狗。
但夜流怀依旧不冷不淡,面无波澜。
“自去衙门领罪!滚!”
“是,是!”那妇人松了口气,她没死,她还活着,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差点哭了,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往衙门方向去。
但只走了一步,又被夜流怀叫住了。
妇人身子一僵,直接崩溃大哭,“殿下饶命,民妇错了,民妇有罪,民妇自打嘴巴,还请殿下绕我一命。”
妇人跪倒下来,望着夜流怀,一面哭一面狠狠地扇自己。
现场响起的啪啪声,清脆响亮又极有杀鸡儆猴的威慑力。
秦朝露只别过头,感慨一声,活该。
“把她一块带走!”
那妇人这才知道他叫住她的意思,连忙站起身,将另一位已经晕倒的妇人连拖带拽地带往衙门。
秦朝露怔怔地扫了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夜流怀。
夜流怀正好转过头来,朝着她微微招手。
他身上冷锋还未退去,余怒未消,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威严,却再也不让她觉得害怕,她乖乖地走过去。
夜流怀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她感觉身上的手,宽大温暖,带着安抚人心的功效,所以眸光不自觉又看了他一眼。
夜流怀正好垂过眸来,她脸微红,视线轻轻错开,但下一刻身子一轻,竟是被抱起来,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下脸更红了。
齿贝半咬着红唇,耳尖微微一烫,视线无处安放,只得闭上眼,声音轻如蚊子,“你让我自己走。”
夜流怀嘴角一扬,薄薄的寒冰似被春光破开,煞时脸上余怒不在,眸中只剩温柔,双手抱得更紧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由本王罩着,谁敢胡说八道!”
秦朝露心里沉甸甸的,却是满满的幸福温暖的感觉。所以,她失忆前的确是喜欢过他的对吧。
那么太子呢?那个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事,她没想明白,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夜流怀的脸,一睁眼又看着他挺括的脸廓,左右有种自己逃不掉,跑不了的感觉。
最后干脆也不逃不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看着那锋利的下巴,那微微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