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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露在感觉自己快成仙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一线生机,猛得睁开眸子,擦干冷汗,抬头看向赵大人,举起手中的手镯。
“大人可识得这手镯?据说这是赵氏女才会有的做为嫁妆以及将来传世用的手镯。”
“赵氏手镯每一代赵家女都有。不仅女子有,男子也有,男子以玉佩为信物。
不光赵氏有,别的世家也有。
所以,这不足以证明你就是赵氏女。别是哪里偷来糊弄本官的!”
秦朝露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既然决定了要拿手镯扒他一层皮,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怼回去。
“这手镯不是我偷的,是锦阳公主赵蕴文送的。赵大人不信,可以传她问问。另外,我手里还有一件能证明我身份的肚兜,赵大人可要瞧瞧。皇上可要瞧瞧?”
秦朝露故意借着手镯的事扯开话题,扯到赵家血脉的事上。
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把生死机会豪赌在身后两个人身上,并且成功的借查身份一事,让皇上把锦阳公主宣来,然后顺着锦阳公主一路盘问下去,自然而然就能盘问出她的确是失忆的事实。
这么一来,朝堂上那些想要隐藏她失忆,并且硬生生给她扣下一顶欺君之罪大帽子的朝臣们,心思可就要落空了。
而且秦朝露成功的借此反败为胜。
想到这些,她嘴角微微一勾,暗松口气。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后,再抬眸看着那大殿,那台阶,那承重柱,便没了那等压迫感。
朝堂上,原本静默无声的大臣们,默默砸吧嘴,思付要不要说两句,但好不容易抖起袖子要站出来时候,又想,还能说什么。
皇上还没决定要不要宣锦阳公主,此时站队,未免操之过急。
万一赵大人还有反败为胜的把握,那他们岂不是公然于赵大人作对?
这么一想,又默默地把袖子放下去,垂下头,一言不发。
贞德帝手支着脑袋,目光悠悠地垂过来,又顺便逡巡了一圈,面上淡然,看不清喜怒。
他也在观望,不仅要看看这两方谁更有优势,也要看看这朝堂之上,有哪些人是站在赵氏这边,又有哪些站在夜氏这边,还有哪些人是摇头摆尾的墙头草。
所有人的神色一一敛尽后,贞德帝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做假寐状。既不急着早早退朝,也不急着立即宣人。
秦朝露原本松懈的神色又微微一绷,明白迟则生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