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女人就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总是无理取闹,反而变得很明事理,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江霜寒冷冽的双眸上,泛起深沉的冷光。
他从小习武,熟读兵书,为的就是将来在武考中拔得头筹,如今距离乡试还有半个月,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否则过了这次,就要再等三年,年龄越大在武举中就越没有优势。
他不再犹豫,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又辣又苦的味道刺激得他喉咙生疼,他剑眉轻皱,端起一旁的水灌下去,将药酒的味道冲散,而后躺在床上,心思沉重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楚沁起得很早。
平日里在研究室昼夜颠倒惯了,就算此刻闲了下来,生物钟也还是很准时的让她在清晨醒了过来。
木板床有点硬,楚沁睡得腰酸背疼,起来伸了个懒腰,抻抻胳膊腿,才觉得好了许多。
江霜寒还没醒,睡得正沉,床头的药和水全都喝了,碗底一圈水渍。
楚沁不禁莞尔,这男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她轻手轻脚地收走了碗刷干净,放进厨房的碗柜,家里还有几个鸡蛋,是村长之前送来的,她炒了一个就着馒头吃了,剩下一份给江霜寒留好,然后又来到了柴房。
大荒村面山背水,山上有一片竹林,衫木皮固定骨折患处固然好,但没有竹片来得轻巧,方便行走,所以楚沁准备上山砍根竹子,更换完固定的夹板,再顺便做个拐杖。
毕竟长期卧床可能会导致肌肉萎缩,江霜寒还要参加乡试,且时间紧迫,科学的复健也是很重要的,有了拐杖,他就可以借着拐杖的力量自由行走了。
楚沁走进柴房,拿了背篓、柴刀还有小锄头,平日里这些活都是江霜寒做的,他是习武之人,对于武器很是看重,即便是一把柴刀,也经常保养,磨得锃锃发亮。
清晨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原身的相貌底子很好,鹅蛋脸俏丽而娇憨,一双杏眸如含秋水,鼻子挺直而秀美,红唇皓齿。
只是原身总是爱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村子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上女主的恶意渲染,名声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
乡亲们在路上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让别人以为自己跟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后来原身就不爱出门了,整日都躲在家里。
只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