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耽搁,连忙追了上去。他此时心里直打鼓:想必平阳侯父子的暴毙,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只是为何阮浪成了通缉犯?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亲国戚暴毙狱中,龙颜大怒!满朝文武百官,立刻被急-诏入宫。
一时之间,宣德门外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平均年纪半百的大臣们也顾不得寒暄,只提起长袍疾步如飞地跑向万岁殿。唯有翊王的马车姗姗来迟。
万岁殿里阴郁沉重,随着一声细声细气的「圣上驾到!」
似乎让气氛更加紧张。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悲痛,直到那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迈进殿来。众人才齐齐行礼请安。
「来人!将御守司指挥使带过来!」渝帝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发号施令。
皇上难得的将矛头指向王肃,众人各怀心思地默然站在大殿内,静等着观看一出好戏!
不过一会儿,四名御守司衙役抬着鼻青脸肿、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王璟,缓缓走进殿来。
王肃则昂首挺胸地跟在后面,他双眼通红、神情萧索,悲伤中更觉悲壮,大有一派壮士一去的孤勇。
而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乌纱帽,此时没有端正地带在头上,被恭敬地捧在胸前,
万岁殿上的朝臣,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只有聪明睿智的夏云卿看清了一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抬头看向龙椅,巧的是渝帝的唇边,也有一抹同样的笑容。
「王爱卿,你们父子俩唱的是哪一出?」渝帝看破不说破。
「请皇上降罪!」王肃郑重跪在地上,将乌纱帽放在一旁,缓缓磕了三个头,沉痛地说道:「平阳侯父子在诏狱中暴毙,乃是御守司的失职!罪臣带着不孝子前来认罪了,还请皇上降罪!」
渝帝双眉一竖,冷言冷语道:「呵,平阳侯父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暴毙了?刑部尚书,诏狱归你管,你来说说!」
此话一出,却无一人应答。
渝帝扫视一圈儿才发现满朝文武,单单少了刑部尚书。他不由得大怒:「刑部尚书人在何处?竟敢违抗圣旨不上朝?」
「启禀陛下!」夏云卿阔步走出来,拱手一揖:「刑部管辖下的诏狱出了命案,刑部尚书自知大错已铸,已上书致仕、静候发落了。」
渝帝脸色微变,锐利的目光一扫众人,最后落在刑部侍郎顾
之礼身上:「刑部侍郎,既然尚书不在,就由你来说吧!」
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