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的宛如炼狱般的场面让他永生难忘:
一具又一具残破的尸体摆在镇子道路上。
仰面的,俯面的,横着的,竖着的。有些残破的屋顶燃烧着火焰,小孩开膛破肚,妇女衣物不整,老人流着血泪,肢体到处都是,血迹干涸已变成黑色。
闫昂瞳孔放大,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这……这是……怎么了?”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嘴唇发抖,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都……都死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闫昂跪倒在地,在此确认眼前的场景的确是真的。“难……难道是……鹰钩鼻阿赵的人?”
闫昂心脏猛地一缩,站起身来向小镇狂奔。
走进小集市,闫昂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人间炼狱。
土黄色的泥土被染成了暗红色,闫昂看到一只人的左手和鸡鸭的尸体混在一起,看到隔壁张婶的尸体直勾勾地望着天空,流出血泪——她双手抱着个三岁的孩子,却只剩下了上半身。
“张婶,刘叔,小四……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砰”闫昂右拳用力锤在一座房屋上——原本这里是间药房,药房应声而倒。
“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个畜生,我要把你扒皮抽筋,砍断切开剁碎,让你不得好死!”闫昂双目通红,喘着粗气,眼眶几乎快要裂开。
“呜咳咳……是闫昂吗?危险快……快走……”
突然,角落的小作坊里爬出个人伤痕累累的人。
“陈叔,陈叔你竟然还活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闫昂飞奔到作坊老板陈叔面前。
他发现陈叔四肢尽断,满脸伤痕。
“陈叔啊……呜呜呜……这是怎么了……陈叔我该怎么救你?”
闫昂终于见到了幸存者,他把陈叔捧在怀里。不知怎的,他的眼泪哗哗地流到了陈叔脸上。
“傻孩子……我活不了了,那群人,那群人……咳咳,他们只是想把我的血放干来折磨我……我没有料到他们有那么多人……”陈叔不断吐血。
“陈叔你别说了,我帮你止血。你不要死啊……到底是谁,谁这么狠心。”
闫昂脱下上衣包裹住陈叔的伤口,眼睛中留下的泪水冲刷这陈叔身上凝固的血。
“没用的,孩子,我强行止血续命就是为了等你……等你从山里回来……你去我的作坊门口的地砖下取出一块令牌和一本剑谱,广成山……莫要说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