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我叫祖舍予,从东宫来。”宗舒报上了名字。
祖舍予?吴玠听到这个名字,总感到在哪里听到过。
宗舒还不到二十岁,正所谓“男子二十冠而字”,必须过了弱冠之龄才可以取字。
一个人没有字的话,就说明还未正式长大成人。
宗舒刚才脑子转了一圈,忽然想到,因为自己打伤金国小王子完颜绳果而被徽宗要求“捉拿归案”,会不会传到军营里?
“原来是祖公公,失敬失敬。”吴玠立马拱手。
公公?吴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居然把自己看成了太监。
牛皋和曹宗申都憋住了笑,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起个假名字,还让人联系到太监。
做太监的人,大都是家庭贫困,实在没办法了,才净身入宫。
一旦当了太监,并且还混不到高位,连家里人都会嫌弃,死后连祖坟都不得进入。
祖舍予,意思就是祖先都舍弃了我!吴玠一听宗舒从东宫来,大概率就是太监了。
既然说出来这个名字,那就不能变了,继续骗下去。
“吴将军,在下身体健全,零件都在,我和侍讲吴非,吴不是,都是给太子讲书的。”
宗舒说道。
“唉呀,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万望海涵则个。”吴玠问道:“我哥哥在东宫如何?”
宗舒笑道:“好着呢,听说你随经略相公来到北地,天天在那里,呜呼哀哉。”
果然,此人来自东宫。
吴玠很清楚他哥哥吴非的习惯,天天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是呜呼,就是哀哉。
“祖侍讲,你在东宫教授什么?”
吴玠感到在东宫有两个侍讲,相互竞争甚至相互倾轧都是可能的。
“我不教授什么,你哥哥吴不是,他是探花之才,我呢,只喜欢采花,呃,折花。正所谓,探花采花折花,花花入手,哈哈,你懂得。”
宗舒的话打消了吴玠的疑虑,这个人显然没什么学问,与吴非无法相比。
吴玠在军中待久了,自然也经常出去寻寻乐子,在军营之中,与同僚和军士们闲谈,也少不了搞搞颜色。
一句“你懂得”就拉近了吴玠和宗舒之间的距离。
果然,接下来的沟通就顺畅了许多。
宗舒说明了来意,太子殿下让他亲自面见经略相公,要告诉他一个重大的军事机密。
吴玠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