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在晃的时候,早有一个小太监上前扶着他。
宗舒这厮的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说出的话,连削带打的,任谁都受不了。
还郑重其事地提醒大家,今后不要再提“割”字,免得伤害了童贯这些太监。
这假惺惺的安慰,分明是往童贯的伤口上撒盐啊。
虽说童贯早已是无根之人,伤口早已痊愈,但宗舒的这把盐,直接撒到童贯的心尖上。
不过这厮的话有毛病!
他说除了童贯这些太监,其他的人包括徽宗都可以割。
这不是说,皇上可以割了,当太监!
徽宗正在兴头上,一时没有听出宗舒话里的毛病,别人发现了,也不敢提出来。
徽宗走到稻田边,捡起一把镰刀,宗舒挥起镰刀,为徽宗做起了示范。
赵楷、赵构以及大臣们都纷纷拿过镰刀,围着三亩地割起来。
刚开始大家割下来,不会捆,只管割,从南方招来的那家农户,在后面替大臣们收捡残局。
因为对割稻不熟悉,一些人直接把稻穗踩进了泥里。
虽说王公大臣们干活不麻利,但是人多呀,不一会儿,就把稻子割完了。
众人立在田梗上,看农人打稻谷。
一只小船被推到稻田中央,上面蒙着一层麻布。
农人拿着一捆稻子就在船里“砰砰”地摔打,谷子就从谷穗里打将出来,掉入船底。
早有人取来了量具和秤。
终于打完了谷子,农人装入量具后一个一个地上秤。
陈旉负责记录,最后声音颤抖地报着亩产:密县水稻实验田一号,亩产稻谷,四……百……斤!
天啊,这亩产居然达到四百斤!
这是创下历史新高了!
要知道在南方,亩产才三百五十斤,这一下子就突破了四百斤大关。
要知道刚才收稻子的人都是一帮生手,毛手毛脚的,人多,浪费在地里也有不少!
也就是说,这四百斤亩产还算是少说的。
陈旉虽说对亩产有一个大略的估计,但也没料到亩产会超出南方这么多。
一方面,这与土质有关系,与他的精耕细作有关系,还有,这里的肥料充足。
户部尚书侯元功忙不迭地向徽宗解释着亩产,介绍着这一历史记录是多么的不容易。
徽宗听得高兴极了,事情就这么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