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甚少吃东西,怎么今个的胃口如此好呢?
一块兔子,剥皮洗净,也没多少肉。
云花举着这仅剩的兔肉,递给应织初。
应织初接过,怕烫地吹了吹,打量着云花不舍的目光,转而去瞧云花平坦的小腹。
云花被她瞧得不自然,尴尬地别过脸去。
“啪”一声,兔子肉掉在地上,沾了满满的泥。
云花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应织初脸上没有一点意外,她甚至还细细搓着满是油渍的手。
云花咬着唇瞪她,片刻后蹲身捡起兔肉,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土,合着这种“特殊佐料”一并咽到肚里。
应织初早已闭目靠在璧上,微微睡去,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云花盯着女子的面容,眼里的光便黯了下去,连为难人都可以这么漂亮自如,让她一点都不敢,不敢向对待山贼那样扬起毒粉,片刻后她坐在草地旁守着女子。
她知女子是厌恶她杀了人,可自从她入了紫月阁便就该是为杀人而活。云花凝视着应织初的脸庞微微愣神,一个恶毒的念头一点点爬上她的心房。
——
这天下,可无师自通的,便是杀人了吧。
从饶云城到金甲城的这一路,云花研制了五次毒粉。
每到一个驿站,一个休息处,她都会守在应织初身旁,一边监管着她,一边专心地研制毒药。
不同的分量,不同的药粉,哪怕差一点点都是一种不同的死法。
她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乐趣中,唯一让她快乐的是,每一次她成功后,应织初看她的眼神。
厌恶,愤恨,甚至是恐惧。
这是云花最得意的时候,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子能对她露出惊恐的目光,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了。
而每次制的毒粉,几天便会被她用掉。
越迷醉,越接近深渊。
随着时候的推移,她看着应织初的目光,也越来越兴奋。应织初是见过这种目光的,她也猜出了女孩心中所想。
吹了这些天的风土,翻过这座山,便是俞国国都——金甲城。
应织初坐在溪边,瞧着水里的鱼,暗暗发呆。
云花踩着草,慢慢靠近她。
应织初似未留意到,只是执起石子打在水上,激起半大的水花。
云花深吸一口气,道:“前面便是金甲城了,主上在都内等我们。”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