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楼上闹得哪一出?”
“外行人才如此问,谁不知道这戚家是这戚凉争说了算的,他戚凉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这戚国舅乃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朝里谁不重三分让三分,怎的这养子就能压了世子的威风?”
“戚国舅?就连当今太后也重用他戚凉争!”
“此话怎讲?”
“太后的鹰卫一年前就赏给了戚凉争。”
“还不叫人家有本事!”
“啊呸!不过是太后的一条狗罢了,朝野上下谁不恨透了他们戚家,皇上亲政五年,而这鹰卫只替太后办事!哼!可气!可耻!”
……
九知味外备好的撵轿,以纱为笼,轿顶雕金,好不气派。
戚凉争坐在轿内,似没了刚才的精神,只手撑颌,淡淡道:“去皇宫。”
暗风抬手一挥,轿夫便沿着长街抬轿而行。
轿子行得不急不缓,似是怕颠了轿中人,长街上的人都默契地往两边而靠,纷纷让路。
这种撵轿不是寻常人家坐的,轿里的人也不是寻常百姓能惹的。
有的姑娘好奇,不知道这轿里坐了何人,这珠帘看似密,行走起来,清脆晃动,她探头望来望去也望不见轿中人模样。
戚凉争微微阖目,似是外面的一切都不再在意。
“好气派!这里坐的是谁?”
“许是哪家的官宦人家,这般招摇过市。”
“你看那轿夫,衣着平常,袖口上束着银标,是凤凰的形状。”
“这标志。我从未见过。”
“我也是,我也是。”
“离国的公主,这月便要迎亲至此,难道是离国的使者?”
“不知,素来听闻离国的弦音公主美貌乃是五国公主之首。若能嫁到我国,乃是我国之幸。”
“哼,什么离国的使者!是我们惹不起的鹰卫!”
“啊?这……这就是鹰卫?”
“……”
众人的议论声纷纷变小,一时眼神都变得复杂,有害怕的,有蔑视的,有愤恨的,有羡慕的。
一个小要饭的从人群中钻出来,听着众人低语纷纷,他眼珠一转,将打狗棒朝着大路中央一抛,整个人也连带着摔了出去。
“哎呦我~谁推我的?!!”
正好挡在鹰卫的轿子前。
小要饭趴在地上,整张小脸扭作一团,两手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