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兄此话何讲?”
“说来甚是可笑,梁大人清风正气,却有一女品行不端,说出来怕污了诸位耳朵。”
“咦,我听说梁大人有一独女,乖巧知礼,善歌妙舞,十三岁便一舞倾城,金甲城无人能及。”
“你说的不假,当时金甲城豪门贵胄纷纷相看,都欲与此女结成佳配,谁知这梁贞真是枉负其名,把大家闺秀的名声丢了个尽。”
“田兄说说,我等怎未听过。”
“诸位可曾听过邬侯爷之名?”
“就是那个……以色.嗜血的老色.鬼,他不是被贬了吗?”
“不错,正是此人,四五年前邬侯爷看上了梁贞,邀她到侯府为诸位同僚作诗伴舞。梁大人听后大怒,将侯府小厮打了出去,可谁知当晚,这梁贞竟着黄纱薄衣施施然现于侯府门前,整整三日未得离开侯府……”
“这,这才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怎得如此放浪?”
“事出之后,提了亲的贵族纷纷与梁府断了往来,这梁贞的名声也一夕尽毁。”
“这,唉,真是,怎可将大家闺秀的名声如此儿戏?!”
“事过几年,邬侯爷因事被贬,梁府家灭,他与梁贞的腌‘臜事也少有人提起了。”
“不过说到跳舞,这姑娘当时真是艳冠群华,若此时还活着,正是十八好年华……”
一枚银两如风击出,打碎了那茶客手中的茶碗。
砰地一声,碎片落地,茶碗缺的一角溢出滚水。
“嘶!你做什么?”茶客紧忙收回手指,瞪向角落座下的少年。
少年一身暗色锦衣,眉间轻挑,不以为意地冲茶馆老板高呵一声,“结账!”
随之便追上已走远的青衫公子。
“真是个怪人!”众茶客议论纷纷,片刻又抛诸脑后。
暗衣少年几步便追赶上去,思忖片刻了然开口。
“这江湖俗地,杂言碎语的,你莫放在心上。”
青衫公子抬眉,清秀不凡,“我并未说什么,是你多心了。”
再细看一眼,果然是应织初身着男装,她肤色白皙,衬得青衣格外不俗。
“哦——”惊尘尾音拉长,故作遗憾,“这不解风情的女子,真是……”
调笑之意入耳,应织初眉眼微弯,等候下文。
惊尘却爽朗一笑,接过女子手中的包袱,背在肩上大步迈进。
“走吧,带你去看看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