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说的好地方?”应织初垂眸望下,院落凉亭空无一人,手指扶着坐下青瓦,侧首看看惊尘,满是疑惑。
惊尘整个人躺在屋顶上,双手垫在脑后,望着月落星稀,一脸眉开眼笑的得逞。
应织初懊恼地看他一眼,独自抱腿坐得离他一丈远。
秋夜风凉,二人坐在屋顶上,没有片刻她便觉出潮意。
“喂,真生气了?”惊尘笑嘻嘻道:“看看月亮不好么?你常闷在闺阁不太懂,这城中的月亮和城南的月亮各有不同。”
“有什么不同?”应织初搓着手指问。
“城南看的是自家月亮,城中看的是别人家月亮。”
“都是别人家月亮。”应织初撇嘴,小声嘟囔。
哪里还有什么家
惊尘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油腔滑调,实则心细如发,比如月陌暗器常人难以躲过,他却毫发未伤。
想来,看月亮是说辞,看人才是真的。
应织初扭头照了下对街招牌,才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
若她没猜错,他们坐的是秋水阁檐顶。
她脸上闪过无措,故意问道:“我们来秋水阁做什么?”
惊尘长眉一挑,双眼深邃直逼她内心,“你第一次来金甲城就是来这里,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小叫花告诉你的?”她压下旁的心思,细细追问。
“嗯,我自然问过他,雨生替付追办事,你便知丐帮是在为谁办事。”男子脸庞微侧,月光照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格外清逸。
应织初手指摩挲着青瓦缝隙,眼眸微眯,“丐帮不肯留我,是怕惹上麻烦。暗卫肯留我,是为了交旨么?”
“我若要拿你交旨,六大暗卫早找上你了。我只是很疑惑,三哥出城前将此事托付给我,而那个小叫花是领了谁的意送你出城呢?”
这也是惊尘想不通的地方,雨生口口声声说收到付追吩咐。
可是,付追是绝不会留下这种口信。
他那三哥武功卓绝,人却是个痴子。梁贞于他,如心尖至宝,交给自己他都不放心,又怎会交给丐帮?
惊尘单手撑额,冲她轻嘘一声,“为什么要来秋水阁?这不像是女子来的地方,为什么随我回城后,你再没来过秋水阁?”
应织初眼里闪过冷光,“你留我,是为了监视我?”
“怎么就监视了,明明是护你周全好不好?”他收起严肃,立即嬉皮笑